任素秋闻声犹豫一下,“那小孩应该不爱喝这个吧,你别换鞋了,去杂物间把那箱纯牛奶拎出来。”
徐如徽“哦”一声,问任素秋:“那这个?”
“拎回去吧。”任素秋说。
徐如徽再次“哦”一声。
徐如徽的姥姥今年高龄八十,她没见过姥爷,也很少听任素秋跟她提姥爷。
平时姥姥就在舅舅家里,舅妈把姥姥照顾得很好。
午饭过后,徐如徽跟外甥外甥女一起看春晚的重播,俩人看得津津有味,徐如徽看着他们被小品逗笑的面孔想起昨晚赵酉识对本届春晚的点评。
她扯唇笑了下。
没一会儿,舅妈过来一起坐着,偷偷给徐如徽塞了一个红包。
徐如徽推了一下,“我都多大了。”
“再大也是小孩,”舅妈说,“只要你没孩子,我就给你,等你有孩子了,我就给你孩子。”
徐如徽捏着红包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不想要小孩。”
舅妈对她这种发言似乎不怎么样意外,她甚至笑了笑,问:“是不是也不想结婚?”
徐如徽“嗯”了一声。
“那有喜欢的人吗?”舅妈问。
徐如徽没有回答。
舅妈没等到答案也没有追问,她只是淡笑着说一句:“我很理解你,因噎废食嘛。”
徐如徽笑了笑,没有否认。
下午四五点,任素秋说要回去。
舅妈和舅舅都在挽留,徐如徽本以为晚上要和往年一样继续留在这里吃饭,结果却听任素秋说一句:“不行,得回家,家里有人。”
徐如徽不知为何心尖一跳,她蓦地看向任素秋。
舅舅疑惑:“谁啊?”
任素秋说:“邻居家孩子一个人在家,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他点外卖。”
“走了,阿如。”任素秋起身。
“哦。”徐如徽应了一声,起身时脚碰到旁边小外甥的椅子腿上,差点没摔。
徐如徽家里没车,每年出行都是打车,好在大家都在鹿上周边,再加上现在有了线上打车,更方便。
任素秋往外走的时候,徐如徽跟在后面拿手机准备打车,结果刚打开app,就听见任素秋在说话,她疑惑地抬起头,看见任素秋不知何时打起了电话。
她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这就出来啦,你说你到了也不说一声,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