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赵酉识骂了句脏话。
他终于肯定主动拥抱徐如徽,就是嘴上还骂骂咧咧的,“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徐如徽你别不是之前背着我偷偷摸摸谈恋爱了吧,我真服了,药呢,给我,喝!毒药今天也喝!”
徐如徽先是一顿,随后弯着眼睛乐了半天。
好不容易把小少爷劝喝了药,徐如徽放下心来,没一会儿也开始困意来袭。
赵酉识吃了药,也渐渐有了困意。
二人抱在一起睡了很久,醒来几乎快要到落日时分。
异地他乡,一天的末端,遥远又具有压迫感的落日,这一切都本该让人心生孤独和寂寞,可徐如徽却不那么觉得。
她感到踏实。
哪怕今天一整天被他们一无所事地睡了过去,她依然觉得没有白费,没有白费这时光。
身边床褥传来浅浅摩擦声,徐如徽闻声回头,看见赵酉识有点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她,他懒懒地伸出手,徐如徽伸手牵过去,下一秒被赵酉识重新拽到他怀里。
“还睡?”
赵酉识含糊地应一声:“再眯一会儿。”
“妈呀,你是猪吗赵酉识?”徐如徽伸手捏他的脸捏他的鼻子,“小猪。”
赵酉识拿走她的手,动作自然娴熟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捂住她的嘴,“睡觉。”
徐如徽笑了笑,重新钻进赵酉识怀里。
这是新的一天。
这是新的一天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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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西北渐渐开始热了。
西北这个城市似乎没有春天,人们在某一天忽然就开始感到热,城市一瞬进入夏天,徐如徽在这个时间搬离了学校,住进了图书馆安排的员工宿舍。
宿舍是双人间,徐如徽的同事是一个阿姨,今年已经五十有多了,儿女双全,儿子在上大学,女儿早早就出国留学去了。老板早年因公殉职,她被安排在图书馆做管理。
家里没人,她便直接住在了宿舍。
初次见面的时候,徐如徽怕自己处理不好和年长者的代沟,后来渐渐发现阿姨比她还要紧跟时代潮流。
她会刷各种短视频,下了班也会学着玩油画棒或者砂画,偶尔还会送徐如徽一副。
徐如徽常常不知道该怎么回馈她,有时候请教赵酉识,赵酉识就说:“多陪她聊聊天呗。”
徐如徽有些沮丧,“我不会。”
“哪里不会?”赵酉识笑着说,“你不是跟我挺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