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满耳充斥着他极具威胁性的话语,被他锢着双手却丝毫动弹不得,她死死咬着下唇差点渗出血,江昊又低头轻轻啄了啄,似乎要将那片殷红拭去。余果气恼不已,灼热近在咫尺,她几乎有些绝望,望进江昊眼神里竟也恹恹的,突然就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江昊沉腰往前缓缓一顶,势如破弓的力道,余果吃痛,低呼一声,他却依然没有停下来。
仿佛真的过了好久好久,余果眼里早已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她眼底波澜不惊,死灰般的沉寂,她嗓子干涩枯竭,仿佛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那样:“我有男朋友,我订婚了。”
所有的攻势仿佛都在那一刹那戛然而止,江昊身下的动作猛然一顿,他望进她满是雾气的双眸里,却第一次看不清她的心绪,或者说他其实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只是怔了那么一会儿,江昊的动作又猛然激烈起来,力道比原更深更重,只是表情没有了原先的温柔,余果从他眼底甚至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惜,只见他嘲弄地勾了勾嘴角:“两年不见,倒是比以前聪明知道找理由挡我了?”
余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信不信随你,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江昊脸色突然沉了下去,声音森冷:“你认真的?”
余果蹙了蹙眉,随后点点头。
直到这一刻,余果才真正体会到他的愤怒,眼底充斥着满满地恨意,他直接沉腰狠狠顶入,嘴角带着一抹轻蔑地笑:“订婚而已。”
说完,他又重重往里顶了一下,控着她的腰肢轻轻磨着,压着嗓子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跟他这样做过了没?”
余果身子轻轻颤着,使出浑身的劲儿去推他,却被他牢牢锢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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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江昊抱着余果去洗澡,他轻轻掂了掂,这才发现她似乎轻了些,现在他好像一只手都可以拎过来,完全不用力气,难怪刚刚一点儿反抗地力道都没有。
是夜,树叶窸窣,树影摇曳。
余果已经晕厥过去,双颊红彤彤,江昊仔仔细细地替她擦了一遍,又替她换好睡衣将她抱回床上。
他站在窗前凝视了她一会儿,如瀑的黑发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美妙的*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江昊盯了会儿才替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去。
书房的电脑没关,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他慵懒地靠在沙发椅上,手机“叮——"一声响,他低头盯着短信上的名字默念:郑永东。
而短信的那头,林立握着手机却陷入了沉思,如果余果真跟郑永东订了婚,那么自家老板不成了三儿?依着老板那性子是怎么也忍受不了自己成了三的这个事实……
经过长久的思忖,林立决定请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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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余果的时候,那段时间是江昊的母亲刚去世没多久,老爷子六十大寿,家里的长辈为了冲冲喜便提议好好举办,请了那时候京城里最有名望的世交。余果的父亲最早是江老爷子身边的陪读、书童,后来余文华考了大学便出去读书了多年也不联系,结婚后回京都又恰巧遇上老爷子大寿,便带着小余果去了江家参加寿宴。
家里张灯结彩四处张贴着寿字,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庆祝的喜悦,丝毫也不记得就在前几天,他去世的母亲。
炽热火红的太阳高高悬在高空中,不断地灼烧着京城里的人们,院子里满是喜庆的味道,所有人都忙里忙外地走动着,只有他一人独坐在泳池边上,看着波光嶙峋的湖面,他黑洞洞地双眸死死盯着平静的湖水,想到万丈高楼下是他母亲冰冷的身体。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却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音:“喂!”
寂静的四周突然出现余果尖锐的声响,江昊也许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防备,身子一个不稳便直直往泳池里扎去,瞬时水花四溅,而身后的小姑娘穿着一件小碎花裙子,和白色的公主袜公主鞋,站在岸上冲他哈哈大笑,“笨蛋!”
扑腾在水里的江昊顿时黑了脸,那时候似乎就有些面瘫地潜质,漆黑的双眸冷冷地盯着岸上的小姑娘。
余果小时候很顽皮,闹起来甚至比男孩子还难管,见他一直不说话,才有些尴尬地收起笑意,吐了吐舌头,讨好般的伸出小手,冲他说:“呐,对不起,拉你起来。”
江昊的眼底蓦然闪过一丝精光,迟缓着朝她伸出手,当他的冰冷的指尖触上她柔柔软软的小手时,突然,猛地一个大力将她往下一扯。
“扑通——”声响。
水的阻力生生拍在余果的肌肤上,刺得她生疼,原先她的皮肤就比较敏感,此刻她甚至可以察觉到自己身上起了红红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