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和悦起身,朝他走近。
“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秋清安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喉结轻动,唇上有淡淡水渍,和悦平静地开口。
“我妈妈病情复发再次住院了,我要去看看她。”
秋清安动作顿住,过了片刻,轻轻放下手,侧头看她,面露沉吟,缓慢道。
“等我忙完这两天……”
“一周前你就是这么说的。”和悦截断话头,冷静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一去不复反吗?难道这么久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我还能信任你吗?”他轻声反问,眉头微拧,和悦瞬间像是被人抽走全身力气,肩膀微不可查的塌了下来。
“你不可能把我绑在你身边一辈子,哪也不能去,我是个人,不是宠物,我有最基本的人身自由权。”
“当初合同上不是说的很清楚?”秋清安眼里仿佛藏着困惑,明知故问。和悦理智一点点消弭,被愤怒取代,神色却更为冷静,接近漠然。
“那份合同怎么签的我们都明白。”
“所以呢?现在事情解决了,要反悔了?像你当年一样,献完爱心就毫不留恋的走人?”
“秋清安!”和悦被他气得眼泪都掉出来,再也维持不住表象,手握拳肩膀颤抖,咬紧牙,盯着他。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妈妈,仅此而已!”
“不准。”
“你再说一遍。”
“我说……”他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幽暗得吓人,薄唇轻启,几乎是逐字从牙齿里蹦出来。
“不、准。”
“砰——”一声巨响回荡在客厅,那扇门随着大力摇晃,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虚掩在门边,和悦穿着拖鞋冲了出去。
秋清安僵直站在原地,伫立几秒,面色微变,身形一动拔腿追过去。
外头已经空荡荡,没有一丁点人影,电梯显示停靠在一楼,秋清安立即疾步上前按着旁边下键,等他追到楼下,寂静的夜色中,只剩空空如也的道路。
和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