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终于被破开了洞。
夏三伏弯腰进去,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实验室。
实验室地上散乱着纸张,仪器上落满了灰尘,她拖着身子转了一圈,没有完成支线任务的提示,便走到了通道的所在位置。
这通道的大门和银白的墙壁浑然一体,要不是她曾用夜视眼镜透视时,记住了这个位置,谁会想到它还有扇门。
又是一通猛砸,幸好这门不算厚,十几下就砸开了,露出蜿蜒的通道。
夏三伏拖着狼牙棒走了进去。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就在夏三伏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时,出现了一扇银白的拱形门。
她抡棒就砸。
这门想必十分厚实,她砸几十下才砸出一个浅坑。
夏三伏忽然发笑,果然做人不能心存侥幸,当时她应该从地下十二层去到地面九层,找到修复台,将手电筒的激光网功能修复的。
可她现在没有走回去的力气了。
夏三伏顺着大门跌坐,如果说在地下十二层时,她是凭意志力强行拖着受伤的身体杀光上百夜魔,那么现在身体的抗议来了。
力气似乎都从身体里抽走了,强烈的疲惫想要关上她的眼,她的脑子。
滚烫的额头像是要烧毁她所有的理智。
不行,她不能这样晕过去。
她的眼睛已经控制不住闭上了,她试图抓住点东西,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刚过完19周岁的生日,虚岁20,因为一些原因,留了两级,才参加完高考,平时上学,偶尔打游戏打球画画消遣,有三五朋友,没有极品亲戚。
她爷奶就她妈和她大姨两个女儿,按照当地习俗,大女儿要留在家里顶门户,但她大姨为爱嫁去了别人家,只能由她妈招婿上门。
爷奶又不是有钱人,能招到的也是歪瓜裂枣,她妈不想将就,把心放到了赚钱上,直到30岁娶了孤儿出身婚嫁老大难的她爸。
她爸比她妈小三岁,只读到了高中,出来也就勉强让自己吃饱,结婚后干脆辞职跟她妈一起经营粮油店,等她长大,她家境况已经好转了。
听说她出生的时候,她爷奶喜极而泣,差点昏过去,她大姨全家带着实心的纯金长命锁守在婴儿床边,她爸痛哭流涕,她妈,哦她妈睡过去了。
长辈宠溺她,她一度活得无法无天,也就她妈会暴力镇压她。
她跟她妈摆过摊,跟她爸学过算账,市井人物,嘴脸百态,脏话不离口,她耳闻目染,觉得脏话挺能表达心情的,有时候脱口就会说出。
一次在她妈面前,说了句含妈量有点高的话,被扇了一巴掌,她就改说含爹量高的了。
毕竟她爹不会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