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立马也爬上马匹,他坐在后头,两只手拉不住绳索。
高县令的肚子太大,他伸直了胳膊也搂不住。
主簿尴尬极了。
宁泽眉头紧蹙。
“你,下来。”
宁泽指着高县令,高县令身子一僵。
在主簿等人的帮助下艰难的爬下来。
“你带本将军去。”
宁泽指着马背上剩下的主簿。
主簿脸色一僵,内心慌张。
怎么是他来带路,他不想面对这一切!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宁泽官大了几级。
主簿最终只能扯出一抹笑,在前头带路。
何县尉一个助跑,翻身上马,跟在后头。
高县尉:“快去给本官驾马车。”
出了城,肉眼所及,土地干涸开裂。
裂口足有两寸。
本该是一片绿荫的田野,一眼望去,干枯发黄的叶脉拢着深褐色的枝干。
金乌照射,热气升腾。
偶尔一阵热风吹过,干枯的田野里传来一阵簌簌声。
像是微风在翻看一块块田野,找寻最后的绿荫。
宁泽拉住缰绳,他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弓眉,落入眼眸。
他难受的微微闭眼。
沈笑笑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崖县干枯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严重。
一路走来,这么长的距离,没有看见一处绿色。
她目之所及,也并无半分水源。
“百姓何在?”
沈笑笑侧头问主簿。
主簿尴尬道:“百姓们如今,部分在寺庙内祈求佛祖降雨,部分在之前的水渠那镇守。”
沈笑笑拉了拉宁泽的衣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