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舒也十分困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在说些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们在远光,和远在天边的白鹿总部有什么关系?”
认出陆温礼的这人似乎觉得直言不好,凑到连舒的耳边,十分小声地和她说了短短的五个字。
白鹿创始人。
晏原已经完全没耐心了:“不奉陪,我们先去忙了。”
他说完,拉着陆温礼的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会客室,留下蒙在鼓里的陶浮和阮飞航善后。
他们这位总裁对待对手从来不讲什么情面,最近已经改了不少脾气,这次坐的时间算久的了。
陶浮这些年见怪不怪晏原的行事作风,秉承着良好的上司不说自己不问的原则,并没有多嘴陆温礼到底是谁,只是十分礼貌地对连舒三人笑了笑:“请。”
回应的是连舒茫然的神色。
“是他?”陶浮听见连舒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怎么会……屈尊在远光?”
别说是远光了,就是灯兴,对于这尊大佛来说,也是屈尊降贵。
“就是他!”灯兴的高级工程师似乎现在还没从激动的劲头中缓过来,“陆在白鹿和在外界一样神秘,除了核心的人,其他人基本见不着他。陆也从来不主动露面,所有事情都是其他人出面代劳,我当时运气好居然碰上了,眼睛都不敢眨,而且他刚才没否认!绝对是他!”
对于科研界的人来说,这样的年轻天才,近乎是一个无法追逐的神话。
站得太高,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办法嫉妒他,只能将他当成平时谈论时说起的“神话”“天才”之流。
在这人肯定陆温礼身份的那一瞬间,连舒眼中的自信神色全然消失无踪。
收购?
抢占市场?
听说先前白鹿还不由分说就切断过西京市一个科技公司的所有专利使用权,要切断灯兴的使用权不也就是手续上的事情吗?
更别说这位手中的技术,每一个都是能够抢占市场的新兴技术。
灯兴拿什么比?
她方才还在说晏原说大话,如今处境掉了个头,一回想,居然是她一直在说大话。
……
晏原刚拉着陆温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额头就突然被亲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覆了一层温柔:“辛苦了。”
晏原:“……”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哦。
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陆温礼:“辛苦什么?今天辛苦还是昨晚辛苦?您才是辛苦呢,一晚上没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