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听完笑了笑,随口一问:“潘家小姐怎样了?”
忆春答着:“听潘公子那话,应该是还昏迷着吧。毕竟夜间落水也不好救,谁知道她在水里泡了多久。”
萧望舒点了点头,没再多管。
潘妗的教训已经给了,至于剩下的,那就是潘妗背后藏着的那只黑手了。
这人不好处理,还是她来吧,就别说出来让房沁儿烦忧了。
“姐姐,父亲召你去书房一趟。”
萧扶光的声音由远及近,人都还没走进屋,他的话就已经说完了。
“我陪姐姐一道去吧。”萧扶光进屋后继续说着。
萧望舒抬起头看向他,斟酌会儿,起身道:“走吧。”
——
书房里,萧鸿正在批改奏折。
那一摞摞叠放整齐的奏折匣子,一封封明黄奏折,本该是摆在皇帝御案上的东西,现在却摆在了宰相面前。
皇帝形同虚设,宰相独掌朝纲。
也难怪世人皆说,萧家满门奸佞之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萧望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视线从书房内掠过,脚步却半点没有停顿,径直走到萧鸿桌前,福身行礼。
“孩儿见过父亲。”
萧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坐吧。”
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挥毫书写。
“谢父亲。”萧望舒起身走到一旁坐下,安静等着萧鸿的下文。
陈褚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磨墨。
萧鸿写完一列字之后才又抬起头,拿着笔看向萧望舒,打量她半晌,开口问着:“潘家女儿落水一事,与你可有干系?”
“有。”萧望舒答得直白且坦诚,随后又道,“孩儿落水一事,与潘家小姐也有干系。”
萧鸿听完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写字。
萧望舒坐在一旁,端起仆从奉上的茶杯。
她正喝着的时候,又听萧鸿问起——
“明日你母亲携你进宫看望你两位姐妹,在宫里,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中可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