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太素真人打出法符,便也屈指掐诀,将手中早早捧着的一道弥罗敕诏打出。
太阴星。
广寒宫。
云霁于地,凉风如水,凝雪成韵。
有一美人,皓皓出尘,更胜月明。
临阙而坐,临风叹惜。
凉夜自凄,自有哀思。
忽地抬手一拂,便有一道令敕入手。
皓皓出尘之月貌,更显凄清之色。
怀中有一白兔,忽地张口一叼,将那令敕叼入口中。
美人一惊:“玉兔!”
“娘娘!”
玉兔双目如红玉,满是怒色,口发人言:“他们欺人太甚!”
“娘娘乃堂堂帝胄,月母之女,太阴之主,何其尊贵?”
“他们把娘娘当成什么了?动则召徕,歌舞娱人,真当娘娘是人间勾栏女子?”
“唉……”
美人哀叹:“抛不如人,如之奈何?”
“玉兔,拿来吧,我要应诏去了。”
“不!”
玉兔双腿一蹬,远远跳开,躲开了美人的手。
“娘娘,你且安坐。”
“不过是人间一个小小修士,也敢对娘娘你召之即来?”
“娘娘不必担忧,我自去应付他便是,绝不会令娘娘难做!”
说着,叼起令敕,便奔出广寒。
“玉……”
美人还未及唤回,那玉兔已经远去之影,已经化成一尊人形,恍惚如月中之仙,只论形貌,已与她一般无二。
就此奔下了月宫。
“唉……”
美人幽幽一叹,眉宇间凄凉之色愈浓,更添几分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