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四年,六月。
十九岁的张阳在一处田地边忙活着,推着一块大石头反复地碾着稻米。
因为家里没有磨盘,张阳只好推着一块笨重的大石头。
在这个年头稻米少见,去年的时候张阳从一个岭南商人手里买了一些稻种,今年阳春时节种下,到现在也可以收获了。
虽然种出来的稻米颗粒不饱满,一株水稻上能吃的稻米不多,也足够自己和小媳妇吃一顿稻米饭了。
来到这个朝代,张阳是一个贫困潦倒的人,家里连可以耕种的一亩地也没有,要种地也只能自己挖一块田,还不能太大,不然村民就会来闹。
这些稻米还是自己在河边挖了一片水田种出来的。
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张阳瞧着已经碾出壳的淡黄色稻米,满足的笑了笑。
因为水土的关系关中很少吃稻米,普通人吃得都是粟米。
小媳妇说她小时候吃过一次稻米,看她讲述时眼神中的向往,张阳说什么也要让她再吃一次。
将碾好的稻米全部装入一个布袋中,一粒都不想落下,应该有个三斤左右。
吃力地直起身子,张阳放松着自己发酸的腰背,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着家走去。
家就在长安城中,东市街角的一个宅院。
大唐民风彪悍又淳朴,常常有家中主妇痛打丈夫的场面。
小媳妇是张阳用上辈子学来的土味情话哄来的。
李玥现在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已经没这么苍白了。
小时候气血就不好,按说她小时候应该贫血。
只不过她的贫血有些严重,面色中还带着一些苍白,不过比以前好。
小媳妇年纪还太小,今年只有十四岁,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调理才行。
宅院不大不小,是她家的父母留下的。
看着张阳一头大汗回来,衣领口湿漉漉的。
李玥皱眉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又出去做苦力了?”
张阳提着装满稻米的布袋子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玥低头朝着布袋看去,“呀!稻米!”
讶异的李玥捧起一把稻米反复的看着,又抬头看了看张阳皱眉放下稻米。
她用自己的袖子给张阳擦着汗水说道:“吃了不少苦吧,稻米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