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崇太医手上还真有两把刷子,也不用药,一排银针插下去,那伤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颜色也清淡了许多。
“阁长这伤很快便能痊愈,再喝上两幅汤药好得更快,额……不喝药也行,不喝也行。”崇太医脸上闪过慌乱。
赵孟启对治疗结果还是很满意的,向黄枸使了个眼色,“让无关人等都退下!”
少顷,黄枸也在殿门外守着,里面就剩崇太医直面赵孟启,越发惶恐了起来。
“坐着说话吧。”
“殿下面前,下官岂敢僭越。”
“恩!?小王说话不好使?”
“额,那下官…放肆了。”
在赵孟启那慑人的目光下,崇太医只得小心翼翼沾着凳子边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还不知道太医名姓呢。”
“下官姓崇,名容,字时珍。”
从容?从龙?崇时珍?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几百年后那个李时珍可是‘药圣’,但愿这家伙也有几分本事。
“太医这医术还是不错嘛。”
“殿下过奖,过奖了,祖上传下来的,下官愚钝,只学了点皮毛,当不得殿下夸奖。”
“呵呵,原来还是行医世家啊,那想来家族必定繁盛吧。”
“还好还好,族中老少都靠着行医济世,衣食倒也无忧。”
这时,赵孟启的声音却渐渐转冷,“那不知太医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谋害本王!可是不怕灭族之罪啊!?”
“哐当…”
崇太医当即一把摔倒在地,也不敢起来,趴跪在那里不停伏拜,“殿下恕罪,下官也是逼不得已,不然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赵孟启冷冷的俯视着他,“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不然,你就等着全家在菜市口相见吧!”
崇太医脑中闪过那个画面,不由打个寒颤,内心立刻崩溃,“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阎贵妃,她使人掳走下官独子,以犬子的性命相胁,下官一时糊涂,这才不得不听她的吩咐,做下这大不韪之事,这都是下官的罪过,与家人无关,还请殿下大慈大悲,只降罪下官一人。”
“呵呵,谋逆大罪,岂是你这一颗人头便能轻飘飘揭过的事!不过……”
原本崇太医已经开始绝望,听到‘不过’两个字,突然福至心灵,“殿下开恩,只要您饶过下官家人,让下官做什么都愿意!”
赵孟启语中带着质疑,“是么?连你儿子的命也可以不顾了?”
崇太医眼中无比痛苦,但权衡之后,自己加上儿子的命,怎么也抵不过阖族老少数十人的命啊,便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下官,听凭殿下吩咐,只求保住崇家其他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