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小喵伸出手,指尖停留在我太阳穴处,我能听见她敲击太阳穴发出的声响。
“再想想。”
我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再想想。”
我脑子很乱,准确来说我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
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每次动作都把伤口拉的更大。
我开始眩晕,又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我看见小时候的自己窝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细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冰冷的家具。
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缺席了我的童年。
我只能把被子裹得更紧,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为了抵抗寒冷,是在抵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房间里蔓延,四处逃窜。
那是孤独。
我听见我说:“要是这时候小哥在就好了。”
是啊,他把我当成救赎,我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看到18岁的江恒将要死去,我不能接受,是因为我的身体还残留着对他的感情。
我自己不记得,可身体还记得。
“呦,好狼狈啊。”
一个人影落在我身后,没有溅起水花,我把剑抽出来,摇晃两步回过头。
大脑在五秒过后才传递出一个危险信号,那个人是恶欲。
我心里只剩下冰凉一片,整颗心都已经麻木了。
又来一个。
恶欲看了眼靠在旁边的江恒,又看了猫小喵。
她说她在意江恒,我以为看到这种场景她会发怒,谁知她只是笑了笑:
“你杀的?”
猫小喵咳嗽两声,抚摸着自己的伤口:“不是。”
“无所谓了,都不重要。”
不重要,她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