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熙有些犯困,便先去长乐馆的客房午休,庆王等人则坐在一起讨论某地的风俗人情。
人们自行安排,或午休,或打叶子牌,或吃茶唠嗑。
现下宾客们被安置好了,府里的仆人们便松懈了些,可以偷个懒。
这个时候外头极少有仆人走动,些许家奴趁机睡个午觉补足精神。
平日里永宁荒-淫,管理松泛,导致底下的家奴也没有规矩章法。这不,现下就有婢女趁着外头无人走动,在凤仪亭那边的竹林里偷情。
有人在背地里暗暗揭发,利用宾客捅穿这场龌龊事,正巧崔文熙就歇在长乐馆,若是到永宁她们打叶子牌的世安苑,会途经凤仪亭。
也不知是饮酒过量还是其他,崔文熙忽觉口干舌燥,心里头也莫名焦灼难耐。
芳凌给她倒了几杯水喝。
也在这时,外头有仆人来,说永宁那边有事寻她。
崔文熙应了一声,打发走仆人后,这才稍稍整理衣着,同芳凌去世安苑那边。
走出长乐馆后,路上碰到赵玥和卫公公主仆前往客房午休。
双方相互行礼,见她面色潮红,赵玥问道:“四皇婶这是吃醉了么?”
崔文熙回道:“多半是那新丰酒厉害,头晕乎乎的,浑身都不得劲。”
赵玥蹙眉,看向芳凌道:“可饮过醒酒汤?”
芳凌:“正要去世安苑讨。”
赵玥不再多问。
待她们走后,他还杵在原地看二人走远的背影。
崔文熙仿佛真的吃醉了,只觉得两腿发软,浑身上下的皮肤滚烫,口干舌燥得厉害。
她舔了舔唇,只觉得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无名邪火,说道:“这酒真是厉害,我浑身上下都醉透了。”
芳凌也察觉到她不对劲,有些担忧道:“不若娘子先回去歇着,奴婢走一趟世安苑?”
崔文熙:“倒也无妨。”
她脚下虚浮,差点摔了跟斗,若不是芳凌眼疾手快,铁定得摔跤。
一直盯着她们看的赵玥眉头皱得更深,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卫公公伺候他去附近的客房小憩,他心里头不放心,在厢房里没坐一会儿就出去了。卫公公连忙追上,他说道:“我去瞧瞧就回。”
卫公公不再多言。
当时崔文熙主仆已经快要抵达凤仪亭那边,起先她觉着应是吃醉酒的缘故,后来愈发感到蹊跷,因为身体不仅仅是浑身无力,并且还起了难以抑制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