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问春茗,“东西搬哪里去?”
春茗说:“大米和吃的都搬厨屋。布匹、头花这些都搬夫人的卧室吧。”
谢锦将自己给春茗买的珠钗递给她,“钗给你。告诉我哪个渡口,什么时辰的船。咱们认识一场,你也不想爷上回她去辽北没送到她,这回去凉州也送不了吧。都是成年人,太提防了些。”
春茗将珠钗收了,“珠钗我收了。但夫人不让说,她怕爷去了,她舍不得跟船走,肃王的家人一直在说夫人自私的,说她想做东宫的女人不顾肃王的死活,还提肃王和她参军的事。哪用那些人多嘴,夫人自会给肃王医治的,夫人很感激肃王曾经在她困难的时候的帮助呢。"
说着,幽幽一叹,“谢锦,我要和夫人、小满去凉州的,夫人说她要发奋钻研医术了。以后不能和你一起在东宫玩了谢锦。”
谢锦看看珠钗,没套出话来,倒折损一支珠钗,他倒没把珠钗要回来,他说,“好的。有缘再见了。这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着,竟如哽住,说不下去了,疾声道:“殿下除了没有失明,又有哪里是完好的。为什么他失明就可以带走爷的女人和孩子。失明就全天下欠他么!爷险些死了,爷像他这样柔柔弱弱的让人照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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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茗说,“别说了谢锦。谁都不想的。希望夫人早些医好肃王的眼睛吧。那日我在,的确是肃王帮夫人和小满挡了一剑。出事了谁都不愿意的。”
几名年轻人将豫东大米、红枣往厨屋搬。布匹、珠花、胭脂往沈江姩的卧室搬。
宋煜交代沈江姩,“敬生推荐的大米和红枣,说是熬出来特别糯,你试试。我叫人给你爹娘也送些去。”
“哦。好。”
“布匹是汴绣,比咱们上京的要好看。这个不得不承认豫东那边术业专攻。只是,可能没机会看你穿上成衣的样子了。”
沈江姩静静的看着汴绣上的瑰丽的牡丹,还有很具有中原特色的珠花,颇有种外地的新鲜感,不是上京常见的,“哦。”
“没机会了是吧?”宋煜问。
沈江姩疑惑,“什么?”
“看你穿汴绣做的成衣。”
沈江姩犹豫片刻,“宋煜,我去凉州前不打算见了,直接走。”
宋煜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匣子,巴掌见方大小,顶上有个小提手。
沈江姩接过来,按了下机括打开,里头躺着五排两层共十盒精致的小盒子,看起来顶名贵,“这是什么?”
“抹身体的油。”宋煜说。
“你买这个干什么?”
宋煜凝着她脸,“你说我买它干什么。你那天在我浴池干了什么。”
沈江姩将小匣子合起,她提着小匣子,凝着宋煜那张俊美且严肃的面庞,她记起自己很夸张的往身体抹东西的画面,略略有些赧然,那时她是心无旁骛的要把他搞到手。这时她。。。不能无视肃王的不幸只顾自己的生活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