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她珍惜的爱情,被贤妃说成是风流快活,这四个字如果传到朝廷里呢,旁人如何猜测宋煜,会不会说他失了人君长兄体统。
她总不能说见了宋煜就永远不想分开了吧,她也挺无助,嫪叔和沈胤祥都放弃了,她也渐渐失去信心……
“难道…小满真的是肃王的。”燕青说,“这一个多月宋煜。。。尿布白洗了么。”
沈江姩这几天每日被贤妃教训,今日被燕青怀疑,她只是紧了紧那双被睿王烫坏的手,用力搓着手腕殉情的疤痕。
“是,小满是肃王的。你去话给宋煜听,好吗。”
燕青看着大娘子泛红的眼眶,以及手背的疤痕,他记起自己曾把沈江姩出卖过,沈江姩却宁可被睿王用火烫也维持少主的计划,也是画舫那一夜少主因为怕自己的爱伤害沈江姩而提了分开,她独自怀孕那九个月,他是起因,他心软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没事,习惯了。你回去照顾好他,登基前夕莫出乱子。”沈江姩说,“他走到今天都好艰难。我这边都挺好的。每天看下医书,还算充实。”
“皇上昨夜里喝醉了。他想女儿也想你。沈江姩。你若心里苦你可以同他讲的。做皇上的女人,没人敢诟病你。和他商量一下…”
沈江姩想,但是会连宋煜一起诟病,她也会对肃王良心不安,贤妃不会善罢甘休,她不想因为她的事连累宋煜登基不顺利:“他喝醉了…不是说会照顾好自己不让我操心。”
“是。你不让他找你,他也顾及你的声誉,没往肃王府去。他不喝醉有什么办法……你走之前,真的不见他一面吗。你俩这辈子就这样了?沈江姩,你…为他殉情过,我不相信你舍得!”
沈江姩说,“燕青,贤妃说我找他是风流快活。我实际没名没分生了孩子,又离过,现在肃王失明与我有关。他快登基了。我太多麻烦缠身,就不见了,燕青。”
燕青猛地攥手,他看到沈江姩紧紧咬着嘴唇,他第一次因为他一直来排挤的女人而感到心疼。
“行。你俩我劝完了。我这边你能劝劝吗?”燕青改了话锋。
“嗯?”
燕青艰难道:“帮忙约一下杨姗从她娘家去沈府做衣服可以吗。她要和我离,我和杨姗有一儿一女,和离对孩子不好。”
他顿了顿,“没有孩子,也不离,和离对她名誉有损。”
“你这倒是有预谋的。”沈江姩倒是莞尔一笑,“你平时太忙,不怎么顾家吧。宋煜也忙,但宋煜还比你顾家多了。”
沈江姩进府给肃王换药后,没有报备什么就出去了,后头肃王叹口气。
她到底约了杨姗来沈府做衣服,想起之前宋煜让燕青夫妇约她出来做衣服的事,仿佛就在昨日。
沈江姩带了汴绣,送给杨姗了三匹,她记得宋煜说可能看不见她穿汴绣成衣的模样了,她和杨姗、颖儿一起赶做衣裳,她想做一件漂亮的汴绣成衣。
虽然可能宋煜没机会看见,虽然可能会被贤妃说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去风流快活,但她还是要做的,就是那种追求个人生活的小火苗还是没有被愧疚完全掐灭,还是思念着那位她七岁起就中意的郎君。
小盒子又有用武之地了。
衣服做一半,沈江姩劳烦杨姗帮去她客房拿针线,“进门,靠墙的桌子,第三个抽屉里。”
杨姗去了客房二个时辰,回来时眼眶红红的,颈项有些亲密痕迹。
燕青那边理着披风出了沈府,燕青面颊上有红痕,嘴唇被咬破了不少,夫妻俩闹了下情绪,他走前说,“晚上去岳父那接你回家,珊珊,你说的调岗的事我会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