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疯了!比他那泥腿子父亲还要疯。
“让大夫下来。”死了就再救回来,人没找到之前,他今儿誓要与他耗到底。
赵灵从府衙出去后,带了几路人马,一路派去了回江陵的官道,一路派去蜀中各地打听消息,自己则先赶去了宁大爷在半山腰的院子。
没人。
半夜时,去官道驿站打听的人马,和探消息的人,才回来。
赵灵一进府衙,正要回后院禀报太子,知府大人便匆匆地迎了上来,神色略带恐慌地道,“太子殿下已经在天牢里呆了半夜。”
人死了,又救。
救了又刺。
知府大人都有些同情那五皇子,谁不好惹,偏偏就惹到了这位太子爷,该招供的窝点,暗桩的联络点,全都写出来了,还是没能喘口气。
这会子,五皇子怕是只求一死了。
赵灵一愣,转身去了天牢。
一进去,便见太子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身上的衫袍,沾了不少的血迹,手里还握着一把被染红的刀子。
府上的大夫也在,正在为五皇子止血。
赵灵:。。。。。。
动静声一传来,太子早就回过了头,看向赵灵,等着他说。
“殿下,娘娘安全。”赵灵先捡了紧要的说,说完,才掀开了衣袍,跪在他跟前禀报,“娘娘已经离开了蜀中。”
今日一早,宁家大爷的马车便去了蜀中的巷口,已登上了船只。
半晌后,太子似乎才反应了过来,怀疑地问道,“她自己走的?”
赵灵垂目答,“同宁家大爷一道。”
太子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所有的过往突然从脑子里浮现了出来,刚要去回忆,却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一段一段地子在销毁。
一阵死寂般的安静后,太子突然问,“为何。”
她为何要走。
赵灵抬起头,只觉那目光等扫过来,冷冽得吓人,却也答不上来为何,今儿送娘娘过去时,娘娘并无异常,说好了要他晚些过去接。
太子也没指望赵灵能答上来,问完,便觉得自己那话问得不太应该。
他忘了。
她就是个骗子。
可她这回骗得也太真了一些,骗得他没有半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