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宁大爷所说,太子在蜀中已经对外宣称了唐韵为太子妃,宁侯爷脑子都乱了。
这明摆着是在抢人啊。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宁大爷只能先寻唐韵过来问问,她到底是如何想的,若她真是不愿意嫁,他宁家即便是被打回原形,他也不会将她往外推。
唐韵进来时,宁侯爷正是头疼。
“外祖父。”
听到声音,宁侯爷才松开了捏在太阳穴上的手,招呼道,“韵姐儿来了,过来坐。”
刚回来时那阵不觉,听宁大爷说完,如今再见到人,宁侯爷心头便是一阵恐慌,“早知如此,这一趟蜀中,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
不去就不会遇到太子。
不遇上太子,也就不会遭袭,也不会被强迫。
前朝刺客,个个都是死士。
太子同她能死里逃生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好不容易捡回来了一条命,又被太子以权压人,她的韵姐儿怎就如此命苦。
宁侯爷这一问,唐韵便也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也没再多去解释,走过去坐在了他跟前的高凳上,“外祖父放心,我和太子殿下都平安。”
宁侯爷愣了愣,倒也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及太子,试探着问道,“太子也一道回来了?”
唐韵没再去回避,点头道,“前朝余孽藏匿在了蜀中,太子殿下忙着清缴,我同大舅舅先走了一步,想必太子殿下这会子已经在路上了。”
宁侯爷见她言语之中,对太子并无顾忌,心头倒是生了好奇,直接问道,“韵姐儿同太子。。。。。。”
宁侯爷话还没说完,唐韵便低下了头,脸色隐隐地露出了几分红晕,“先前外孙女瞒了外祖父,还望外祖父体谅。”
宁侯爷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这次回来,唐韵本就没打算再瞒着宁侯爷,趁这会子,也同他表明了心意,“外孙女和太子殿下,是情投意合,先前那般,皆是因我心头生了狭隘,同其闹了一场别扭,难为了外祖父一道担忧,外孙女给外祖父赔个不是。”
为了她,外祖父操了不少的心,甚至还曾想过将她留在宁家。
虽说并非当真是同太子闹别扭,但她也无法去解释这其中的曲折。
唐韵说完,从高凳上起身,打算给宁侯爷行个跪礼。
身子刚弯下去,被宁侯爷一把扶了起来,“快起来,我还能要你给我赔个什么不是?我是你外祖父,担忧你本就是应该。”
唐韵没再跪,立在那也没再坐。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此时只能低着头,等着宁侯府的反应。
如今她已是无父无母之人,她的终生大事,便只有外祖父替她做主。
日后她进东宫,也得从宁家走。
适才之前,宁侯爷脑子里还是乱成了一团乱,如今听唐韵说完,倒是慢慢地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