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后宫,那是。。。。。。”
对。
太子又才想起来,她是个姑娘,来了东宫,不住后宫,莫不成还得像从前那般,同他住在前殿不成?
跑了这大半晚上,太子是真累了,极为不耐烦地道,“随便。”
明公公的脑子彻底地疼上了。
怎么个随便法。
正绞尽脑汁,头顶上又甩来了一句,“去查一下,抄家之后她的行踪,去过哪儿,见过哪些人,破院子留不得了,掀了罢。”
“还有,别让她出来。”
明公公:。。。。。。
*
隔壁房内的灯火彻底暗了下来,唐韵才坐上了床榻。
月色如洗,洒在棉质糊成的雕花漆木窗外,耳边一片安静,再也听不到门板被风声撼动的“彭彭”声响。
琉璃为瓦,金砖为地。
久违的安稳袭来,身体里的疲惫似是撑到了极限,眼皮子合起来,便再也睁不开。
阮嬷嬷打水拧了一把帕子,正准备让她擦擦脸,转过身,便见其歪在了床榻上。
纤细的身躯,紧紧地缩成一团。
明显是被吓着了。
阮嬷嬷想起姑娘这几日遭的罪,心头蓦然一酸,走过去,拉了被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昨日起初她还曾疑惑姑娘为何要让她去一趟钱庄,直到见到太子的那一瞬,便什么都明白了,姑娘早就给自己寻了一条后路。
同顾家三公子出城,不过是个备选的。
可东宫这条路,又谈何容易?
阮嬷嬷看着睡熟中的脸,难得有了几分恬静,心疼地道,“姑娘好好睡吧,奴婢早就说过,姑娘这一生,不该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