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偏头躲开,目光扫过来,也看着她。
挺好。
胆子大了。
唐韵被他那一盯,嚣张的劲儿瞬间没了影,毫无骨气地蹲身道歉,“殿下,对,对不起,韵儿知罪。。。。。。”
太子没应,伸手从屏障上取下了自己的外衫,套在身上,系好了腰带。
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片刻后,太子终究朝着她走了过去,伸手扶了下她的胳膊,“赶紧穿。”
唐韵不敢耽搁,起身急急忙忙地套好了襦裙、取下了屏障上的那件白色锦缎狐狸毛的斗篷披上。
收拾完了,唐韵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握住了太子的手,“殿下,韵儿好了。”
太子也没拒绝她的拉扯,修长的十指轻轻一捏,指缝裹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指,转头看了她一眼,将她头上的帽檐,给盖了下来。
峡谷里的风小了很多。
太子牵着她出来时,并没有松手。
唐韵也没去挣脱。
往日两人每回在东宫私会,都是夜晚时间紧迫,从未像当下这般见过光,如今躲在这峡谷内,倒是能心无旁骛手地牵上一回手。
一日不见日头,傍晚了,夕阳倒是钻出来了。
明亮的光芒,落在人身上,温度虽并没有什么改变,可瞧见日头时,总让人觉得没有那般冷了。
明公公早就备好了马匹。
太子牵着唐韵,朝旁边的两匹骏马走了过去,脚步到了跟前了,才问她,“还会骑马吗。”
忘了下棋,忘了识字,骑马总该还记得。
唐韵点头,“会。”
太子松开她,上前两步接过明公公手里的缰绳,回头往她跟前一递,“赛一场?”
唐韵忙地摇头,“韵儿不敢。”
太子将缰绳丢给了她。
她有何不敢的,都敢拿枕头扔他了。
唐韵只得遵命,掌心紧紧地捏住了缰绳,儿时曾在马背上骑了五六年,肢体上的记忆早已根深蒂固。
且去年秋季,顾景渊还曾偷偷地带着她,来过一回这儿。
骑马对于她来说,并不生疏。
唐韵熟练地踩住了踏脚,抓住马鞍,娇小的身子利落地坐在了马背上。
太子看了她一眼,指着前方的林子口,“前面青松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