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青的神色很平静,没有因为老师的话表现出什么情绪,半晌,他站起身:“好的。”
“老师,我可以陪詹鱼去!”坐在一组的陈博洋高高举起手,两眼发光。
英语老师瞥他一眼,呵呵冷笑两声:“你这一举手,我突然就很怀疑詹鱼是不是真的在骗我了。”
众所周知,詹鱼和陈博洋这几个,天天玩在一起,说是狼狈为奸也不为过。
“………”
讲台上,詹鱼表示无语。
傅云青走到詹鱼身边:“需要我扶你吗?”
詹鱼很有骨气地站直身体,没说话,自顾自往外走,脊背挺得笔直。
看到上一秒还病弱无力,若不经风的詹鱼突然就健步如飞的样子,英语老师嘀咕:“你好歹再多装一会儿啊。”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
医务室的门开着,但没有人,保健老师不知道去了哪里。
詹鱼走进去,寻了张床,脱下外套躺下,沉甸甸的脑袋有了支撑,顿时舒服了不少,让他忍不住喟叹出声。
“老师不在,等一会儿吧。”傅云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来看。
正是上课的时间,整个校园都非常安静,医务室里阳光兴盛,风轻轻撩动窗帘,时不时偷偷触到男生宽阔的肩膀。
“好学生也会玩手机啊,”詹鱼仰躺着,说话有气无力,双眼微阖,脑袋晕乎乎地难受,“我以为你踏马就会刷题呢。”
自从做了同桌,这人就是天天刷题,每时每刻刷题,跟个不会累,也没有业余爱好的机器人一样。
“我又不是古代来的,”傅云青低着头,动作微顿,他说:“我在用手机看去年的题库。”
詹鱼梗了一下:“………难怪别人都叫你学霸,你不考第一真是天理难容。”
傅云青没说话,过了会儿,他收起了手机。
詹鱼就这么躺着,眼尾烧红,唇色寡白,脆弱得像是一张单薄的白纸,一撕就碎。
他不说话,医务室里就格外安静。
就在傅云青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哑着声音说:“傅云青,跟我说说……你妈是怎样的一个人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