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走了?”詹鱼不可思议,“这家伙果然没有人性!”
难怪他会落得进厂拧螺丝,不是,是进厂种花的下场,这个冷血又记仇的家伙,脾气比他这个少爷还大。
强行撑着坐了会儿,没等到人回来,詹鱼又躺下了,实在是头疼得厉害。
不知不觉他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有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他的额头。
詹鱼皱着眉,偏头躲开,是哪个不长眼的,他现在热得很。
也不知道是他睡得更沉了,还是说话的人走了,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再次清醒过来,是被放学的广播吵醒的。
扬城附中下午放学,广播站都会播放音乐,然后会有播音主持的节目,有时候是散文,诗歌,有时候是歌词赏析。
“鱼哥,你醒啦!”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詹鱼皱起眉,一转头就看到陈博洋的大脸靠过来,他面色一冷:“你敢贴上来,你就死定了。”
陈博洋动作定住,半晌,讪讪一笑又退了回去:“好好好,看来我鱼哥还没烧糊涂。”
“那个,我就是想用额头测测你的体温。”怕被秋后算账,陈博洋连忙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为自己辩解。
“你怎么来了?”詹鱼闭了闭眼,脑子里那股眩晕还没消失,但比来医务室那会儿好了很多。
“那当然是我心疼哥哥……”陈博洋话说了一半,詹鱼嗤笑了声,他立刻又改口了:“不是,傅学霸把我叫过来的,让我看着你吊水。”
他本来准备去网吧,结果到了网吧门口,接到了傅学霸的电话,说詹鱼在医务室。
詹鱼一怔。
“鱼哥,没想到你竟然真生病了!”陈博洋惊叹,“我还以为你是装的。”
毕竟这事儿他们也没少干。
“你说是傅云青叫你来的?”詹鱼问,“什么时候?”
“就几分钟前。”
“他不是走了吗?”
詹鱼有些纳闷地举起手,手背上扎了针,能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沿着针管流入身体,指尖冰凉。
“哟,咱们扬城附中小霸王醒了啊!”
詹鱼和陈博洋闻声齐齐抬头,说话的是医务室的保健老师,说来和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他们一群人的逃课史里,这位是首要功臣,没少给他们开病例证明。
“周老师。”陈博洋站起身乖乖问好。
周谅走过来,先是看了眼输液瓶,还剩下五分之一的量,他点点头:“马上输完了。”
低头在记录本上画了两下,放下手里的东西,笑道:“詹同学,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你的那位同桌。”
詹鱼:“?展开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