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看前者揉了揉心口,“怎么了,身体不适?”
江荇之挥挥手,“心病。”
山洞中似落下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江荇之跳过这一茬,将水瓢递给诛严,转头问,“所以,阁下怎么会在这儿?”
钟酩,“看到有结界,顺道逛逛。”
诛严倒水的手一抖:真是好会顺道!
…
三人待在同一个空间,虽说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气氛并不僵硬。
诛严在忙着处理着伤口,江荇之坐在旁边悠悠等待,钟酩抱着胳膊坐在江荇之对面,转头看着洞穴外,漆黑的眼底映着光,目若寒星。
江荇之正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身旁便传来“嘶”的一声抽气。
他循声看去,只见诛严扭着身子要去处理背后的伤口。健硕的背部全是各种利器的划伤,高难度的姿势生动演绎了怎样让伤口从无到有、小伤化大。
“来吧,药给我。”江荇之好人做到底。
“多谢大人。”
伸出去的手白净修长,手腕纤瘦。诛严露出小麦色的后背,背上伤口青红交横,两者搭在一起,莫名有种视觉冲击。
很碍眼。钟酩指尖下意识攥起,他倏地起身一把握住了江荇之的手腕,站在后者跟前垂眼而来,“你手太凉。”
江荇之懵了一下,“……所以?”
手掌一触即分,但粗糙灼热的感觉残留在了他腕间。
“不适合给伤患上药。”
江荇之搓搓自己的手腕,搓掉那残留的触感,“或许你听说过冷敷?”
钟酩呵了一声,“能冷到止血,你是天生灵丹?”
“……”
他说着越过江荇之走到诛严身后,弯腰一提,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便提溜起诛严的后领。
随即在后者生无可恋的神色中,用和江荇之如出一辙的姿势将人提到了一边,搁得离江荇之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