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是泗水改道了。
这个事儿毫无疑问。
是他们这些乡亭长者无法接受的。
水,涉及民生耕种。
也涉及到冒犯九歌神明湘君诸事。
万一明年不下雨可咋办?
亦或者出现了别的天灾,秦廷能够负的起责任嘛?
说到底。
最后还不是哭了楚地的老百姓?
“秦廷,可真是不干人事儿!”
庄列望着远处巡逻的秦吏,暗暗的撇了撇嘴。
荆南跺了两下自己的草鞋:“我们说一千,道一万也没什么用。秦廷最起码推出了龙骨水车,来年开春肯定能够解决许多农田灌溉上的问题。至于这次的祭神礼……一个郡守能够擅自让泗水为之改道,这我真不能信。”
郡守,按理说也是封疆大吏了。
然而。
楚地太大了,共计得有十一个郡守。
并不是啥稀罕的官职。
而且最重要的是……
泗水不仅仅只在泗水郡,分流之地在其他郡。
现在秦廷明显只是推出一个郡守出来背锅,许多人都能看得出来。
“反正就看怎么整吧?”
庄列耸了耸肩:“总不能祭祀到一半,把我们都杀了?”
庄列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觉悟。
没办法。
秦廷的虎狼之名,依旧如同余音绕梁,三年不绝。
“应该不至于……”
草鞋荆南听到了马蹄声,本能侧首观望,嘴上也没停:“据说上次那个什么阴阳家的国师邹奭,想要把各郡的所有巫觋、巫师,都给收入阴阳家中。”
“结果却被人当场顶的有些下不来台,被骂与强盗无异啥的……还有就是那个神秘的关中秦公,曾在齐地狂喷儒家窃取百家,结果现在阴阳家代表秦廷也来这一套。”
“那自然就该被顶的下不来台。”
“如若秦廷要大开杀戒,估计当时就不会温和收场了。”
……
面冷老者荆南一下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