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重心向后倒,腰上横来另一只手臂,整个?人随即被一个?宽大的怀抱拥住。
惊呼声?喊出半截,她立刻也反应过来了。
熟悉的亲吻落在耳后,抱着她的人出声?:“你都来了,竟然还要走?”
“贺京桐,我不是……”
她被他?抓着肩膀转了个?身,两?人变成正面相拥的姿势。
贺京桐的大半重量都落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呼吸闷着,“生?日也不给?我过。他?们说我惹你生?气了。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他?声?音里不知藏了多少委屈,被旁人听到了,还以为她怎么欺负他?呢。
“我这不是回来给?你过了吗。”缪蓝跟他?解释是想去拿礼物,并不是要走。
贺京桐茫然又惊喜:“你不是送我礼物了吗?”
“还有一件,我出差的时?候买的,一只口琴。”
口琴他?也会吹,只是这种乐器容易脏,更多的还是收藏价值。缪蓝知道他?喜欢,当然愿意满足他?:“送给?你总是不嫌多的。”
贺京桐心里弥漫了一天的阴霾因?为这句话驱散得干干净净。
他?就说嘛,有她在才叫过生?日。
不过他?还是没让她去车里拿礼物,揽着她的腰往回带。
缪蓝不解,“干嘛?”
“过来,原话说给?他?们听。”
“……”
“少爷,你过生?日不应该长大一岁吗,怎么还越长越回去了?”
幼不幼稚。
“——就是。”身后忽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甭显摆了,我们听得够清楚了。”
缪蓝被吓了一跳,两?只手扒着贺京桐的肩,抬起头做贼似的打探了一眼目前的情况。
露台门口,朋友们姿势各异,或抱臂或倚着门框,明显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戏了。
贺京桐当这些人不存在,跟缪蓝告状:“你不在,他?们一个?两?个?都欺负我。”
“……”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到底谁能欺负得了他?!
身后的朋友七嘴八舌想反驳,可他?连半点机会都不给?,带着人一转眼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贺京桐握着缪蓝的手,十指紧扣,感?受到切实的体温。
此时?此刻,他?的生?日正式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