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吓得只想立刻跳下马车。
男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熟悉的声音沉沉地响起:“是我。”
是谢公子。
她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下来,又听他问道:
“真的不爱吃有核的东西吗?”
在他深沉的注视下,她慌了神,眼眸心虚地眨动。
男人靠近她,道:“再吃一颗糖葫芦吧,我知道你喜欢吃。”
他的手中莫名多出一串糖葫芦,那张薄唇轻启,又道:“我喂你,别脏了手。”
紧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咬下一颗。
她浑身僵住,脸颊滚烫,双眸瞪得圆圆大大,眼睁睁看着他咬着那颗糖葫芦,朝她逼近。
等等!怎么是用嘴喂她?这怎么可以?
“不……”苏窈猛地从梦中惊醒,整个人一下子坐直起来,神色慌张地喊道:“不可以这样!”
冬苓秋络同时被她的动作惊到,连忙上前,道:“主子可是做噩梦了?”
苏窈红唇微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小脸红彤彤,不知是被梦里的男人吓的,还是过于羞愤而双颊烧红。
她懵懵地呆坐着,一会儿后才缓过来,摇摇脑袋,道:“我没事。”
冬苓拿出手帕,擦拭去自家主子额角上的汗,尽管不知道主子梦见了什么,但她还是轻声哄道:“主子别怕,只是梦而已。”
想着主子反应这么大,秋络也跟着安抚道:“梦往往是相反的,主子不用担心。”
苏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将自己从那诡异的梦中抽离。
是啊,梦是相反的,事实上,谢公子只是用手喂她而已,没有像梦中那般离谱。
她恍惚地坐在软垫上,小脸慢慢恢复原来的雪白,潋滟的双眸却难掩疲惫。
只要与谢公子有关,她就变得不正常了,她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
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进夏花的声音:“主子,私塾到了。”
秋络见自家主子脸色仍是难看,她忧心忡忡,小声道:“主子若是不适,今儿便先不上私塾了,奴婢去同陆先生告假。”
苏窈轻轻地摇了摇脑袋,道:“不用,我歇一歇就好了。”
她还惦记着要问一问栀澄,知道不知道谢公子的大名。
再顺便,就是顺便地问一下栀澄,自己的这种症状是不是不太正常?
在苏窈看来,江栀澄比她聪明,也比她懂得更多,说不定还会知晓自己这种不正常,应该如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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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络犹豫着,到底是没再劝,免得主子嫌自己烦人。
在马车内缓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苏窈才起身走下马车,在自家婢女们的目送下,进了私塾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