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到药堂便将轻纱面巾戴上,叶郎中给她的轻纱面巾作用极大,自从戴上了这轻纱面巾,便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目光。
叶闻笙的脸上也戴着轻纱面巾,两人一起戴,恰好不显得突兀,旁人也只会觉得她们是在隔绝病菌。
将最后一贴药抓好,药堂内暂时无客,只剩下苏窈与叶闻笙二人。
叶闻笙将桌案上的药方归类整理好,目光望一眼外面,确定无客后,她才看向苏窈,开口问道:“苏姑娘今日不用上私塾?怎这般早便过来药堂了?”
苏窈把药柜收拾好,如实回答:“嗯,今儿我本来是要去一个宴会,提前跟先生告了半日的假,不过,可能是告假的人多,先生说今日不用上私塾。”
“宴会?是蟠桃宴吗?”叶闻笙听了一病患提过,有个蟠桃宴在今日举办,甚是隆重,据说有很多达官贵人前往,连当今太子也去了。
苏窈轻轻地点了点脑袋:“是。”
叶闻笙眼神闪烁了一下,又是好奇,又怕提及了苏姑娘的私事,冒犯了她。
正当她犹豫着,视线撞上了苏姑娘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眸。
紧接着,便听到苏姑娘轻软的声色响起:“叶郎中,你是要问我有关太子殿下的事吗?”
叶闻笙尴尬地眨了眨眼,“呃……”
苏窈瞧出她的不自在,主动提道:“叶郎中,你问吧,正好这会儿药堂里就你我二人。”
将那封书信送出后,苏窈已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待一切关于太子殿下的事,不再钻着牛角尖让自个儿郁郁寡欢。
此刻见到叶郎中频频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向自己,苏窈便猜到或许是叶郎中听到了些什么,才这般犹豫。
叶闻笙早已知晓苏姑娘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匪浅,相处这么些天,她也未曾去打探什么,只规规矩矩做好本分事情。
今日却是实在好奇得很,憋不住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既然苏姑娘提起了,她若是再憋着,那就是欲盖弥彰,反倒还显得她与苏姑娘太过见外。
想罢,叶闻笙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苏姑娘今日是去参加蟠桃宴了吗?”
“有去了一会儿,没待太久。”苏窈颇为惋惜,本就是奔着蟠桃去的,可还是没能吃上蟠桃,好在还未开宴她便忍不住吃了好些糕点,总归是吃上了点不花银子的。
叶闻笙见她神情并无不悦,接着道:“我听到今日的病患提起,好像是太子殿下也去蟠桃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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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点了点脑袋,“嗯,他也去了。”
不过她并不知晓他是何时离开的。
“这样啊。”叶闻笙瞧着她的反应,好像没有多惊讶,甚是坦坦荡荡。
这么一对比,叶闻笙感觉自己这一局外人反而是扭捏极了,她表情赧然,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姑娘,冒昧地问一下,你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
被太子殿下的人寻上门要求来京城中坐诊,叶闻笙以为这间药堂只是太子殿下给他的女人特地开来消遣的,估摸不出数日,这间药堂便会闭门收店。
但这阵子同苏姑娘日日相处,苏姑娘恪守尽责,十分认真地对待药童一职,而太子殿下那边也从未再要求她做什么,药堂便这么一日接一日经营下去。
更让她感到纳闷的是苏姑娘与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说是毫无关系那肯定不可能,说是关系亲密,可她又未曾听闻太子有过妻妾。
而苏姑娘行事坦荡,更不像是太子殿下的外室。
叶郎中的视线并非冒犯,只是带着些许好奇,但苏窈还做不到可以平静说起自己与他的关系,轻纱面巾下的小脸羞窘地红起一片,她小声道:“就是,就是互相定情的关系,他对我有意,我对他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