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恒到底扒掉了沈珏衣物,不过,亵裤被沈珏抵死不从保住,表示自己脱。
苏月恒也不勉强,虽然她是不介意帮沈珏做这事儿,可是,现在自己跟沈珏关系不再是单纯医患、合作伙伴关系,现在做来,确实有点怪怪。
苏月恒帮着沈珏洗完后背,躲了出去。听着屋子里急促仿似无措水声,苏月恒想了想,还是让魏紫将康宁叫了进来。沈珏这样子,确实需要男子近身伺候,自己就算有心帮忙,不光沈珏不愿意,她也没那么大力气扶动沈珏。
康宁对苏月恒匆匆见过礼后,头都不敢抬跑进净房。他家公子还在满头大汗跟亵裤奋斗。康宁此刻真是无比感激苏月恒英明。絮絮叨叨在自家公子面前夸着女主子,沈珏却是笑意不在,满脸颓丧闭了眼,由着康宁折腾。
病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可是,今次他却为自己这副破败身子无比颓落。
再出来时,沈珏恢复了平日里清冷。
苏月恒大约知道他是为什么不高兴。可是,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苏月恒想了想,没有再说那些虚无缥缈安慰之辞,示意康宁将沈珏放在了榻上,对沈珏道:“你今天想必累狠了,我再跟你行遍针。”
沈珏静静看了眼苏月恒,没有拒绝。他自己身子他清楚,现在真是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平日也就罢了,吃了药,昏天黑地睡上两日也就能缓过来。可是现在不行,明天还要带着苏月恒上族谱,敬茶认家人,又要大半天。
银针一到手,苏月恒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抛却疲惫,认真下针,今天仍然是固本培元,给沈珏补气。
一遍针行完,苏月恒在旁疲惫撑着头看着沈珏。康宁在这里,她不好去洗嗽。
反正现在也不好休息,苏月恒就开始跟康宁说起话来。先前忙忙碌碌,苏月恒还没来得及好好打听镇国公府事情,现在康宁在这里,刚好可以问问。
见苏月恒打听这些事儿,康宁立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动介绍了起来。首先当然是从长安院开始说起,于是,很快苏月恒就知道了,沈珏身边除了康宁、长宁、寿宁、兴宁四大贴身小厮外,还有十多号丫头婆子。
说到丫头,康宁还特别划重点:“奶奶请放心,大爷他从来不让那些个丫头进主屋,那些个丫头都是在外面伺候。”
苏月恒听得一晒,这康宁可真是个妙人。不过,苏月恒却是从这话里抓到一个重点:“我记得你们之前都叫他大公子,怎么现在叫大爷了呢?”
康宁道:“这不是大爷要成亲么。于是国公爷发话,公子们都叫爷了。”哦,原来是成亲之后称呼升级了。
康宁说完这些杂七杂八事情,又着重夸起了他家公子:“我家公子可有才了,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就是弓马早些年也是不输人,也就是后来才”
夸完公子才情,然后接着说起他家公子喜好来。对这个,苏月恒听得很认真,日后合租伙伴,这些日常习惯最是要紧,毕竟是要常住,当是要了解仔细才好。
苏月恒用心听着,见康宁越说越有劲儿,眼睛都说亮晶晶了。这脸上还有婴儿肥少年看起来唇红齿白很是可爱,苏月恒忍不住逗他道:“你将你家公子这些喜好说给我听,就不怕你家公子生气?我可是听说,好些个主子是不喜欢身边人对外说这些。”
康宁顿时“啊,啊”了几声,纠结了脸,结巴道:“这,这,这是因为奶奶您,要是别人,我打死也不会说。”
苏月恒看着少年这紧张样儿,促狭问道:“哦,原来如此。那我问什么你都会说?”
康宁这次学聪明了:“如果公子不让说,我是不会说。”
苏月恒笑道:“是么?那我正好有个问题,不知你家公子让说不?”
康宁眨巴着眼睛看着苏月恒,心里只叫娘,自己本意不过是讨好一下奶奶,看看平时大爷对奶奶在意样子,这些个生活习惯什么肯定是不介意她知道。可是,看奶奶这神色,莫非是要问什么要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