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碎出的光火热潮湿,炙烤着我。
“不是。”
薄宴时埋在我的脖颈,半晌没有动弹。
车子在华庭盛景停下,他弯腰把我抱出来,直抵主卧室。
他从保险柜拿出两张鲜红的结婚证,当着我的面撕了个粉碎。
我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纷纷扬扬的红色碎屑中,薄宴时双手捧住我的脸庞,执拗又郑重,“撕了结婚证,谁也休想让我们离婚。”
“……”
我没想到他这么幼稚。
却只是对着他轻轻笑,“那我可以起诉,之前没有人会受理,现在你妈会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尽管去试。”
薄宴时箍紧我,下意识皱眉,“你又瘦了。”
“当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和我闹,而是尽快从抑郁症中走出来。”
“你一日不和我离婚,我一日走不出来。”
薄宴时目光转为阴鸷,“那我就陪着你,带着你,拽着你走出来。”
我在他紧窒的怀抱里阖上眼。
“何必呢,你是在浪费时间。”
“你妈妈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拖延,白盈盈很快会怀上你的孩子。”
“不会。”
“她不会。”
“你会。”
他封住了我的唇。
我用手指盖住他的脸,“如果你还想和我发生关系的话,省一省,我现在对你没任何兴趣。”
“梨梨,你喜欢唱歌,我让人给你筹备了第三张专辑,有好多首歌,我和你一起挑?”
我摇头。
“现阶段,我只想尽早恢复正常,薄宴时,如果你离我远点的话,我恢复的时间会大幅度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