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清算一下?”
我试图抽回手腕,但这次薄宴时却没有依我,扣紧的力道越来越重。
“我陪着你。”
他难得的对我展露出强势的一面。
“……”
我瞬间泄气。
本来来医院是找寻当年真相的。
如今季义宣一死,一切计划都被打乱。
我也很疲惫。
“算了,我们回去。”
告别周寻,在迈巴赫后座落座,他沉冽的嗓音就落下,“为什么要来见他?”
“我清楚你恨他入骨,所以这是我亲手给他安排的结局。”
他乜着我,好似在等待夸奖的幼稚孩童。
而他明明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顶着这张成熟峻挺的脸庞,说出这样一番话,残忍又变态。
他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偏执入骨的疯子!
“你清楚什么?”
我厌烦透了他如今的纠缠。
“你以为你做了这些,我就能原谅你,和你重归于好,继续和你维持这一桩毫无感情的婚姻吗?”
我毫不留情的戳他。
“薄宴时,你在做梦。”
出乎我意料之外,薄宴时却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他偏过头来,潭底明明排山倒海,嗓音却冷静的瘆人。
“不维持,难道你还能挣脱?”
“……”
我唇颤,看着他诡异到平静的俊脸,第一次感觉到后怕。
如今的薄宴时,已经远远不是当年那个能任我摆布的少年了。
下颌突然被他用力掐入掌心,他骨节分明的掌背甚至浮出根根脉络。
“棠梨,当年你能和我分手,只是因为我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