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挑起眉毛,那表情似在问“如何?”
“我其实很恶毒的。”
我缓缓的撂下这几个字。
手指在他掌心像脚一样调皮的游走,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他,“恶毒的……超乎你的想象。”
薄宴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露出这样的面目,反而是笑着在我的鼻尖上刮了下。
“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恶毒。”
我抿唇,好奇的打量他。
“你不觉得我不好吗?”
“因为我也很恶毒。”
薄宴时丝毫不掩饰,直白的对我说。
“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他额头抵靠上来,星光碎尽的眸描摹着我。
离开派出所,我们直接抵达医院。
因为叶景商传来消息,叶锦清醒了。
换上无菌服之后,我和薄宴时进入icu病房,叶锦恰好清醒着,只是嘴巴上罩着氧气罩,身体周围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看到我们之后,她费力的抬起手臂,想要扯下氧气罩。
吓得我立刻按铃叫医生。
医生把氧气罩换成了氧气管。
叶锦这才艰涩的开口,只是嗓音沙哑,虚弱至极。
“宴时,梨梨,我要找律师立遗嘱,我手中的股份,包括同意和薄东城离婚所获的的股份,以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要全部赠与你们。”
我下意识和薄宴时对视了眼。
薄宴时的神情复杂,“这件事不着急,等你养好身体再说。”
不料在这件事上叶锦却是出乎意料的执拗,艰涩的摇着头,说道:“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程度,在我离开之前,一定要先把遗嘱的事情搞定。”
“早上我刚清醒的时候,已经和你舅舅商量过这件事,他们都没什么意见,并且已经给我找好了律师,并且拟好了合同,等会你们就把律师喊进来吧。”
“别让人家等久了。”
我也没料到叶锦居然这样坚持。
“好。”
薄宴时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