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跟姜徊说,这是宁愿做的,他也不会信。
因为他可是一心想娶宁愿。
姜徊的确不信,可看着孟津稚惨白着一张脸,还是把那些疑问放进肚子里。
他是第一次见到孟津稚这个样子,苍白羸弱,楚楚可怜,和床上肆意绽放的玫瑰完全不一样。
——让人想狠狠欺负。
一声尖促的电话铃声。
姜徊侧头看去,只看见孟津稚苍白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手机。
主治医生的电话从那头传来:“孟女士,你的母亲病情突然加重,最好赶紧过来……”
孟津稚没能听完全部。
因为在听到医生说可能有病危的风险后,她的状态就变得极其不稳定了,完全没法和人交流。
接下来的电话,是姜徊和医生在交流。
孟津稚手指紧紧掐紧姜徊的小臂。
席卷而过的愤怒恐慌几乎快要将孟津稚的理智焚烧殆尽。
孟津稚呼吸都不自觉发着抖,提起眼睛,她看向姜徊,无比艰涩道:“姜徊,帮帮我,帮帮我……”
姜徊没说话,黑漆漆的眼眸肃冷。
孟津稚眼尾发红,哽咽道:“求你,求你帮帮我……”
她的情绪已经快到失控的状态。
姜徊:“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能救你母亲的也只有你自己。”
他这话太冷静,也太不近人情。
可说的也是事实。
靠人不如靠己,与其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不如交给自己。
孟津稚堪堪崩溃的精神又被姜徊这一句话拉回来。
牙齿咬紧下唇,她踉踉跄跄跟在姜徊身后。
姜徊打开车门,上了车。
孟津稚坐上副驾驶,手指发抖地系好安全带,大口大口喘着气。
姜徊拎出一瓶水,扭开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