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说着想起什么,猛的站了起身,反将云意吓了一跳。
“怎么了?”云意抚着心口问。
季舒宁急道:“四哥还在等着你的消息,你不知道,在马场上四哥没抓住你,急的脸都变了。”
四哥平常总是笑嘻嘻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惊慌,“后来六叔不准他跟去,他就一直等在马场,又让我来营帐这等,说是一有消息就去告诉他。”
云意想起他拼命追赶马匹来救自己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她对季舒宁道:“你去告诉他我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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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砚的营帐外,何安听完部下汇报,脸色沉的像锅底,他将手一挥,“你先下去,等我回禀大人。”
帘帐被挑开,季砚坐在案后抬眸,“如何?”
何安道:“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摔伤,没有伤着筋骨。”
季砚颔首:“马找到了?”
何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在后山的一处山坳找到的,周围有马车压过的痕迹,属下已经让人审问过马夫,有一批马是专门经过训练,这匹就是,原本这些马是不用做比赛的,但不知怎么就混了厩,被牵了出来。”
季砚拨着手里的佛珠,缓缓问:“出事时候,哪些人不在马场,又有哪些人是在我们回营地后回来的。”
他从不相信巧合,是有人故意为之,冲他只怕还没人有这个胆子,冲云意,会是谁?
何安回忆道:“不在马场的有不少,但离开营地的只有带队去狩猎的高统领和承德侯。”
高誉是三千营的人,还没有这个胆子背叛他,至于贺霆,胆气不大,但色心却是不小,季砚从来不显喜怒的眸中迸出冷意,“去查贺霆有没有见过云意。”
何安心头一惊,“大人是怀疑承德候。”
季砚没有作声,眸色冷峻,何安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下去。
消息很快传来,何安不敢去觎季砚的神色,“承德侯虽见过姑娘,但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就是他做的,或许真是巧合也未尝不可。”
而且姑娘半路从马上跌下,即便承德侯真的打什么主意,未成之事,他完全可以推的干干净净。
季砚晦深的眸子凌厉寒凉,将手里的佛珠抛到桌上,意味不明道:“若是我断错,那就只能算他是的无妄之灾。”
若是贺霆做的,那他该死,若不是,他既敢把那双不干不净的招子往云意身上落,也已是错。
何安一凛,大人的意思是,哪怕不是承德侯做的,他也不会饶恕。
大人是彻底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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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在帐中休息,宝月进来收拾东西,她动作放的很轻,云意却还是醒了,她本来还不觉得摔的有多疼,睡了一觉后感觉浑身骨头都跟散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