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也跟她解释不清楚,看她吓得不清,安慰了两句道:“你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就全听大人吩咐。”
何安让人清理的外头,重新关上门,宝月艰难的压抑住惊怕,转身望着那间光线朦胧的屋子,胸口起伏不定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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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酒香弥漫了正间屋子,吸一口空气都仿佛能醉人一般,蜡烛已经燃的所剩无多,火苗摇颤,全凭窗子处洒进的月辉,影影绰绰的照亮两人。
季砚挺拔高大的身影拢着云意,不知是这逼仄的压迫感让她难以呼吸,还是酒中的“合仙引”起了作用,她从指尖开始发麻,呼吸都是抖的,眼里不受控制的泛起水色,可她明明提前服了解药,怎么还会这样。
云意迷迷朦朦的看到季砚素来波澜不惊的黑眸渐深,像是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她有些抵挡不住的转身,提起酒壶,磕磕绊绊道:“我再敬大人一杯。”
手腕被握住,季砚掌心的热度让云意似受了刺激般轻颤,眼里的水光晃的更厉害。
季砚稍一用力就不费劲将她拉着转过身,面对向自己,他走进一步,晦深的目光逡巡再云意绯红的脸颊上,“你究竟要做什么。”
云意艰难的张开一些些檀口,吐出微弱的气息,瓷白的齿间下那抹嫣红更诱人。季砚的眸光一再暗了下去,没有了以往的压制,反多了一股放肆的意味。
云意看着他眉眼间逐渐涣散出的迷离,知道是酒起作用了,他眉心紧簇,酒气的香糜携着那股清雅的沉水香,如同理智和欲。念在相互拉扯。
云意这次是孤注一掷,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头,可季砚还在保持着那份理智,那她就要把他的理智摧毁,酒意催着云意大胆,她挣了挣被季砚握着的的细腕,“疼啊……大人……”
百转千回的吟啭像羽毛拂在心上,明明轻柔牵起的浪涌却是季砚都未曾感受过的,他握在云意腕子上的手几度握紧,最终缓慢放开。
云意揉着发红的手腕,委屈的撅了撅嘴,朝搁在一旁的嫁衣睇去一眼,“我不过是想让大人帮我瞧瞧,这嫁衣我穿着好不好看。”
季砚视线跟着看过去,从前云意总是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此刻她却看到季砚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
云意脑意晕乎乎的,没法深想,她拿起嫁衣在身上比划,大红的嫁衣与雪白的肌肤冲撞处让人血脉蓬。勃的美。
云意抬起眼帘,月色下照在她眼上,眸中的水色已经洇红了她的眼尾,耳尖都是绯红的。
季砚滚动喉骨,她没有耳洞,干净的耳珠那么纯洁,怎么会靡红出这样的惑人的颜色。
尤其那开开合合的嘴里说得有事什么,他竟不知道他养的小姑娘那么会勾引人。
云意说得是:“要换嫁衣,是不是要先把身上的衣裳脱下……”她为难的咬唇,齿间在唇瓣上滑过,没留下什么印记,只有一道晶亮的水渍,“可我拿着东西,大人帮我好不好。”
季砚嗓音暗哑低缓,“云意,你看清楚你是在要谁帮你脱衣裳。”
云意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垫起脚尖将脸侧贴到他脖颈处轻蹭,让两人的气息搅浑在一起,如妖媚般蛊惑着说:“是你……可我是你的,完完全全属于你……你忘了吗?”
“是么。”
季砚放任着自己的眸色愈发浓暗,“那你怎么那么不听我的话。”他掌心贴上云意细软的后腰,掌下的娇躯颤栗不住,他一把将云意紧按向自己,声音低沉,“颤作主张决定了婚事……问过我了么?”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撩在云意热气,侵蚀着她的脑袋越来越迷朦,一时间难以思考季砚话里隐含的深意,只瘫软的伏在他身上,喘息着来回咽着喉咙,“我只知道大人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就不能不作数。”
颤抖的嗓音分不出是难捱,还是想哭。
如果不是因为酒里的药,大人现在只会推开她,呵斥她让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