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乎所有人不管好坏,都作了一首诗词,而唯一未开口的就只有周颐了。有人说道:“这位兄台,为何不参与?”
周颐摸摸鼻子,“我不会作诗。”黄安冷笑几声:“别说了,人家是十五年南苑府城的院试案首,岂能不会作诗,无非是不给我等面子罢了!”他就是要逼周颐开口,看看这个十岁就夺得院试案首,被赵宇
文推崇备至的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竟是院试案首,失敬失敬!”一时间众人纷纷恭敬道。这里的人都是秀才不假,但榜首和榜尾的秀才含金量区别可大了去了,而且周颐才这般年岁,这更加了不起了。
“周案首就作一首吧,莫非是真像黄兄说的,觉得我等都是庸碌之辈,不配鉴赏你的大作?”人群中有人讥讽道。十岁的少年院试案首,十三岁参加乡试考生,这过人的履历会让人惊叹,自然也会招一部人的嫉妒。更有那些年过半百的秀才们看着周颐小小年纪就与他们平起平坐,更
觉心中冒火。
他们辛辛苦苦念了大半辈子才好不容易考上秀才,而这个小家伙却轻轻松松就考得了院试案首,苍天何其不公!
既然周颐说他不会作诗,那就逼着他开口,若露了怯,也算是让这个少年才子出了丑。
就连赵宇文也热切的看着周颐,他倒不是想让周颐出丑,只是单纯的想欣赏周颐的佳作罢了。
周颐轻叹,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第一次意欲让他出丑的人是赵宇文,这次逼他的人更多。
想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怎么就这么难?看来他又得装一波逼了。
“好吧,那你们出题吧。”周颐只得说道。
黄安哈一声,摇了摇扇子说道,“今夜正值灯会,街上热闹非凡,周秀才不若就以这灯会的街景为题,作一首如何,不拘诗词曲。”
“对,作一首,作一首……”黄安说了,后面便有人纷纷附和道。
马扬定定的看着周颐,从头到尾,他是除了赵宇文以外,唯一一个没有对周颐表现过激言语的人,他的眼里只有好奇。
“好,我想想吧。”周颐点了点头。
黄安笑一声:“不急,不急,你慢慢想,就算想一晚上也没关系,我们大家等得起!各位说是不是啊!”
“是……”众人大声哄道。
这就是挤兑周颐了,要是真的想一晚上,就算真做出了什么比较优秀的诗,这些人只怕也有话等着他。
周颐不在意的笑道:“一晚上还是用不了的。”说完皱眉思索该用哪首来震慑这些土包子比较好。
说实话,有名的诗虽多,但他又不是语文专业的,能记得住的无非也就是那些有名的罢了。
将这些大作搬出来,会不会有些大炮打蚊子的嫌疑啊!
算了,彻底震慑住这群人也好,免得他们老是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在他耳边叫个不停。周颐心里暗暗对辛弃疾道了个歉:辛大才子,对不住啦,借你的大作一用。
“这是首词,词牌名叫青玉案。”周颐说道。“青玉案,这词牌倒是有人作,不过都没甚出名的好诗。”黄安不屑的说道,这世界也有青玉案的词牌名,不过自然不是出自“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一首,他
将头高高扬起,倒要看看周颐作出怎样的诗作。
“这词牌有些偏啊,都是冷词小调才用的,我看这周颐没甚才华。”
“别这么说,人家小小年纪就夺得了院试案首,而且还是南苑府城的,不比你我强多了!”有人说道。“哼,考了院试案首又怎样,伤仲永的例子还少吗?再说我们现在看的可不是谁会做文章,而是诗词,这家伙这么小,能做得出什么好作品,看这词牌名就知道了,一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