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七岁,这般年岁就考会试了,真是太有出息了。”李夫人越说越满意。李将军嘀咕一声:“又是文弱书生。”不过他也知道,女儿嫁给一个文人比嫁给一个舞动弄枪的武人要幸福的多,毕竟他们这样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头断战场了,因此,
虽然他很不喜欢文人的唧唧歪歪,为了女儿,他也按捺下了心思。想看看这周颐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家夫人这么稀罕。
没一会儿周颐走了进来,长身玉立,再加上常年的书卷气息熏陶,整个人便如温玉般给人恰到好处的夺目。
他对李夫人和李将军行了礼:“小子冒昧上门拜访,还望将军和夫人不要见怪,实是贵府千金救我一命,我一直感怀在心。”
“不冒昧,不冒昧,我不是说了让你随时到府上来玩儿吗!”李夫人笑成了一朵花儿,亲自拉着周颐让他坐下。
李将军看见周颐的时候眼睛也一亮,周颐气质虽温润,但说话却干脆,没有一般文人那婆婆妈妈的性格,这让李将军很满意。
周颐也见机,很快边和李将军相谈甚欢,李夫人见他们谈的好,便对身边一个丫鬟悄悄吩咐:“去叫小姐到前厅来,就说我叫她有事,别说来人了。”
丫鬟点点头,下去没一会儿李应茹就来了,不过她身边跟了老大李应祺,和老二李应壁。
李夫人气,这俩电灯泡跟着来干什么!“娘,听说你找妹妹有事?何事啊?”说话的是李应壁,他今年十八岁,还未娶妻,不过一心想着弃武从文,虽起步晚了,但在念书上还真有些天分,自己踏踏实实的竟也
考过了秀才。李将军原先还不乐意,觉得子不肖父,追着这小子在院子里撵了好几圈,后来见他在念书上有出息,便不说话了,尽管他心底对文人再不屑,但却是明白的,大越朝现在
越来越不重视武人,武人在朝堂上越来越没地位。
就算打仗,也要派个文臣压在上头,这日子真他娘的憋屈。
武人争功只能上战场,但一上战场就有生命危险,而且还得被那些文臣外行指导内行。
算了,看来看去,孩子们继续走他这条路都没搞头,还不如随他们去。
“你们俩来干什么?”李夫人不乐意道。
“怎么了,我们不能来吗?”李应壁被问得一脸茫然。
李夫人一阵气苦,挥了挥手,“坐下吧,家里来了客人,你们也打个招呼。”
李应茹眼眸在周颐身上一转,就知道她娘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她眼里氤氲出笑意,自己也不反对就是了。
“是你?”李应祺坐下后,总觉得周颐有些熟悉,思索半天才想起了周颐是谁,这小子,怎么跑到他们府上来了?
“是我,那日承蒙相救,不胜感激,这次是专门登门拜谢的。”周颐忙站起来拱拱手。
李应祺皱眉:“不是说了那日事已了了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夫人打断了:“了什么了,周颐是我邀上门来做客的,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你媳妇儿不是才生没多久吗,你不去陪媳妇儿孩子,赖在这儿干什么?
快走快走……”
“娘……”李应祺无奈道。
“娘什么娘,快走快走。”李夫人赶苍蝇一般挥挥手。
李应祺只好站起来走了。边走边还回头看了看周颐,眼里有猜疑有警告,被李夫人看见,一吼:“看什么看,快走!”
李应祺便麻溜的走了。
“你不是要念书吗,老二,你也回房间吧。”李夫人对着李应壁道,李应壁懵:“我才看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