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晚一阵冷颤,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这一切都是精心做局!
“二哥,如果章居俭亲口说出与皇后、太子的关系,是不是萧家案就可以平反了?太子的地位可能也会因此一落千丈?”
“若如此,可不止一落千丈这么简单。只是章居俭受尽极刑也守口如瓶,若是萧家案真相揭露,章家与太子便坐实了谋害忠良文臣,陷害忠贞将士之罪,皇后李氏一族也将会牵扯入内,涉及之广牵扯之深才使得章居俭如此嘴硬。”
萧意晚深思一阵,抬眸对洛予安正色道:“二哥,让我来试试吧?”
“你说什么?”
“受尽极邢,身体在崩溃的边缘,而今日他的妻儿上了刑台,他的心理防线恐也濒临可承受的极限。目前他的眼睛可还看得清东西?”
不知为何萧意晚如此询问,洛予安却还是回应:“疼痛饥饿疲惫,恐视物模糊。”
“二哥,我想装扮成章芸欣的模样去见他。并且,让他也尝尝罂谷花的滋味。”
萧意晚冷声说着,眼神决绝带着恨意。
“你想让他意识迷离之际将你误认为女儿套话?此法,的确可以一试,不过罂谷花所制毒粉我恐怕需找穆云琤讨要。”
“不必……我有……七婶离世前将她偶然拾得的毒粉给了我。”
洛予安静默一瞬,看向萧意晚的眼神迟疑片刻后,并未追问下去。
而是顺着分析计谋道:“你而今尚在三月牢狱之刑中,若是由我保释一日虽可,但三月刑法将重新来过。”
“无妨,二哥不用担心。若是能为二哥解忧,亦是我的荣幸。”
萧意晚轻轻摇头,神色淡然,面容却如释然一般。
洛予安看着萧意晚,眼前人已然不是洛初宁,他不愿将她视为“洛初宁”。
“午时已到,行刑开始了……”
洛予安看向牢房内的窄窗,轻轻开口,却也似是松了一口气。
萧意晚顺着洛予安的目光看去,午时正阳透过窗格落下,铺设在昏暗的牢房地面,正好将萧意晚包裹在了暖阳中。
“今日……真是个好天气呀……”
萧意晚偏头看着方格窗外的碧蓝苍穹,嘴角上扬,轻声说着。
眼前女子沐浴在明媚光芒之下,柔和温暖的侧脸,温和澄澈的眸光,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