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摸了摸伤痕,结果手指刚碰上淤青处的皮肤,就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知为什么,梵天被打的地方只是变得青紫,额头被钢管砸到也只是裂了一个小口,然而简之身上只被打了这一下,那块皮肤就直接肿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Omega和Alpha的体质差别?
简大教授忿忿不平地把药油倒在手上,反手去够背上的伤处。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项工程难度颇高,手反剪在背后不方便控制力度,稍微一不注意,就容易把自己搞得疼痛不已。
在第三次疼得龇牙咧嘴后,简教授决定先缓一缓。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卫生间里待了多长时间,不过很显然引起了梵天的注意。
卫生间外响起了敲门声,并伴随着梵天的一声“老师”。
“干什么?”简之有气无力地问道。
“你在擦药?”梵天问。
“没有。”简之懒得多事。
“我闻到了。”梵天说到这里,直接拧开门把手,探了半个身子进来,“要帮忙吗?”
“不用。”简大教授固执地说道。
梵天没有听简之的话,而是走到简之背后,看着那颇为碍眼的淤青道:“你又不会打架,挡在我面前做什么。”
他说着拿起药瓶,把药油倒在左手掌上,轻轻抚上简之的后背。
“嘶——你轻点。”简之皱眉道。
“忍一忍。”梵天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埋怨地说道:“好好一个大学教授不当,偏偏学人家打架。”
“你有没有搞错?”简之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埋着脑袋,不满地看着斜后方,“我这是为了谁?”
“你这叫不自量力。”梵天毫不留情地戳穿。
“行了行了,给我出去。”简之不爽地夺过药瓶,把梵天往外面推,“我当时就该扭头就走,懒得管你。”
梵天脚下没动,只是上半身往后仰了仰,顺势把推他的简之捞进了怀里。
“可是你没有走。”梵天低头看着简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简之不自在地推开梵天的胸膛,身子后仰,“你一个打四个,我怎么好意思自己跑。”
“就这样?”梵天挑了挑眉。
“不然呢?”简之反问。
他扒开梵天环在他腰上的手,面朝洗手台收好药瓶,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休息好了就赶紧走,我这儿不是收容所。”
梵天没有吭声,而是突然从背后靠近简之,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把简之禁锢在了他的胳膊和洗手台之间的空间里。
“……干嘛?”简之不明所以地看向镜子,只见某只高大的Alpha可怜兮兮地把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
“老师,你一个单身Omega,很容易遇上危险。”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