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姜糖瞬间看了过来,站得笔直,乖巧道:“贺总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贺忱:“……”
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嘴唇翕动,最后,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那里有书,你可以看。”他指着一旁的书架道。
“好,谢谢。”话是这么说,但姜糖还是一步没动。
也不是不想动,实在是没法动,她现在离开他超过三步就得疼晕过去。
好在她自己也带了消遣的东西来,也不会很无聊。
余光看到她拿出几张黄纸和朱砂笔在上面画着,一气呵成,速度极快,气定神闲,毫不吃力。
见状,贺忱不由得摸了下腕上的佛珠,他也遇到过一位玄学大师,看过他画符,画一张符虽然不需要斋戒三天,沐浴更衣,但也凝神静气,耗费精力,完全不像她这样轻松。
如果不是胡乱画的话,那她的功力怕是比那位大师还要厉害。
只是她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一张符只收两块钱,这一点他始终无法理解。
姜糖画着符,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倘若知道的话,肯定要感慨说一声“命啊”。
摊上这缺钱命,她能有什么办法。
好在现在也总算是找到了化解的法子。
画完符,姜糖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离她五米远的书架,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看着。
是本经济学的书,专门教挣钱的,她看得津津有味,从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只可惜,终究也只能看看罢了。
她缺的并不是挣钱的本事,而是天生跟钱犯冲,有缘无分。
世间最惨莫过于此了吧。
遗憾地放下书,她扭头看着贺忱,他身上的金光本来就很耀眼,现在每时每刻都还在增长,浓郁得都快要滴出金水来了,羡慕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姜糖一愣,微微抬眸,正对上他微微泛起波澜的眼眸,眸光微转,她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正放在他的脸庞,看上去像是要去摸他一样。
但事实上,她只是想摸他身上的金光而已。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
她正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阿忱我怎么听说小丫头昨晚住在你家,你们……”
话没说完,徐子吟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他们这姿势,眼睛蓦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