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而言,人都死了,活着的人有必要还死守着吗?
就当那人死了吧!鸢尾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霍山河。
“原来霍先生果然如外人所说的那样,心里住着一个人,不知是哪位姑娘,如此有幸?”
鸢尾那冷若冰霜的脸强扯出了一抹笑,只是这笑,比不笑还难看。
“我明明记得她笑得很好看的!”
霍山河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下实在是好奇,既然先生有婚约在身,为何二十有五了居然还未成婚?”
鸢尾希望自己会听到不一样的名字,而不是顾兮。若是别人,顾兮欠下的债就少一些。
“人海茫茫,犹如大海捞针。霍某倒是想成婚,可也得找到她人才行啊!”
自古以来,男子先成家后立业,霍山河骨子里是个传统之人,他也想先成家后立业。可是,若不是顾兮,谁他都不愿意将就。
这么一等就这么多年了,顾兮依旧没有消息。
又或者说,不是没有消息,而是人就站在面前,如他们也不敢相认。
“不知姑娘可有喜欢之人?”
霍山河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鸢尾,生怕他的一个眨眼就错过了鸢尾的回答。
“自然是有的!”
像鸢尾她们这种身负血海深仇,每日都走在刀刃上的人怎么配去喜欢一个人?怎么配成家立业?
也只有这样说,才能绝了霍山河心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
“不知是哪家公子如此有幸得姑娘青睐?”
霍先生眼眶泛红,说话哽咽,仿佛每说一个字就像拿针扎自己一下,莫名其妙的同游走于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他。
思及到此,霍山河更是伤心欲绝。
他自小便认识顾兮,与顾兮有婚约。可惜天道不公,眼看着再过一两年,他们便可以成婚,偏偏出了这样的事,迫使他和顾兮分开。
故人已逝,逝者如斯!
顾兮,顾兮,真的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