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是两层,一楼有沙发,旁边的旋转楼梯接连着阁楼,大床在上面。两人一上一下,其实也不会太尴尬。
“你去上面睡床,我睡沙发就好。”司婳坐在沙发上,不打算再挪位置。
“怎么能让女孩子睡沙发。”
“不用那么讲究,这沙发你脚都伸不直。”言隽很高,她看一眼就知道,这沙发不够他躺。
“你忘了,我跟你讲过那些故事,比这更恶劣的环境我都待过。”
是哦,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故事,很难想象这个外貌气质都近乎完美的男人,是否有过狼狈的样子?
大约是今晚时机不对,司婳没心思去追问故事下文,言隽也没主动讲起。
“因时而异,我没有那么娇气,就这么说定了!”司婳直接掀开毛毯,先躺上去。
见她这般,言隽稳定不动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提醒她,“现在才六点钟。”
还没吃完饭,抢到位置也不可能现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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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七点,两人去了楼下餐厅,回来之后言隽接了通电话,时间较长。
司婳只能玩手机。
待言隽挂断电话回来,谁都没有先开口。
无人聊天时,房间过于安静。
司婳坐在旁边轻轻摆动着双脚,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把行李箱拉过来,放到地上打开,“对了,我画了一幅画!给你看看。”
她用两天时间完成那副素描画,既然是两人共同所见的风景,她不介意跟言隽一起分享。
司婳很快将素描本拿过来,递给言隽。
言隽双手接过本子,低头看着铅笔勾勒出的雪景图,久久未言。
司婳不安的扣着手指,不太明白言隽这是什何意?既没有像某些朋友那样看见画时先夸好看再夸她厉害,也没有在看过之后点评。
她随手绘出的一幅画,需要看这么久吗?是看不懂还是在想应该怎么回答她才是合理的答案?
不怪司婳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起初认识贺延霄的时候,他总是鼓励她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要随意向父母妥协。后来才发现贺延霄并不爱欣赏那些艺术,她的分享欲望也逐渐减少,几乎很少在他面前提到画画。
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冲动,随手画的东西还迫不及待拿出来给别人看,未免也太丢人了。
司婳搅着手指,想着怎样打破凝固的气氛。
正欲开口时,言隽忽然出声,“有个不情之请。”
“咦?”有什么是需要言隽请求她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