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细小的通道,傅行司径自走到主桌,他无视所有人难看的脸色,伸手敲了敲傅夫人的椅背,“妈,走不走?”
傅夫人脸色铁青。
不走等着被记者围堵吗。
她咬咬牙,僵硬地站起身,傅行司替她把披肩披好,扶着她离开。
刚走了几步。
一道阴森的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身上,傅行司只觉得后脖颈的寒毛“蹭”的一下竖了起来,那是一个人面对危险时最本能的反应。
他猛地侧首去搜寻那道视线。
人群嘈杂。
那道视线已经不知所踪。
傅行司眉头紧皱,他环顾四周,搜寻可疑人员,却见安静的人群里,一道身影正往大厅门口方向移动。
男人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
他大步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把帽檐往下压了压。
谁参加婚礼这个打扮?
傅行司直觉不对,他迈开步子就要追,可男人已经打开大厅厚重的大门,一闪身,就消失在大门后。
大门合上的刹那。
男人抬起头。
帽檐下,是男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睛。
傅行司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他的身体察觉到了危险。
傅行司大步追去。
傅夫人一把把他拽回来,她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你要去哪儿?傅行司,你要敢把我一个人扔这儿,我非打死你个逆子。”
“……”
傅行司扭头。
看着身后蠢蠢欲动的记者,再看看身旁脸色雪白的傅夫人,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放缓了脚步。
他带着傅夫人走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