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词填上答案,“关你屁事。”
做完两题后,云词憋着气说:“你走不走。”
西高教学楼长廊外面种了很多梧桐树,枝叶繁茂,偶尔会被风吹得伸进走廊内。光穿过树叶间隙,细细碎碎地撒进来。
虞寻散漫地撑着下颚,继续看他做题,就是不走:“我对这套题目挺感兴趣的。”
他说着侧了下头:“你这么好学,你总不能不让我学习吧,小词。”
闻言,云词在抽屉里找半天。
虞寻看着他找。
过了会儿,云词找出来一张纸,他随手把纸折起来折成团,扔给他:“报名表。”
“那么好学。那你去参赛。”
虞寻隔着窗户单手接住那张纸,侧着头笑了:“……我去参赛,你得第一的机会不就没了么。”
……
但那次比赛,他半决赛失利。
竞赛是积分制,他考前流感横行,他不幸中招,总分一下跌出了前三,原本遥遥领先的积分突然落后,于是最后一场比赛的压力变得很大。
虞寻倒是没来趴窗口了,但他神经紧绷着熬了好几个通宵。
最后一场比赛在市区举行,不知道主办方脑子里装了什么,居然还在台下设了观众席。他捏着笔,坐在台上,前几分钟都在调整心态,别人都往上填第一题答案了,他压根都还没开始解题。
说不紧张是假的,聚光灯下、试卷上的字被照得聚焦不清。
严重的眩晕感过后——
观众席突然喧哗起来。
他抬眼看去,一群人大摇大摆从小场馆侧门一个接一个走进来,大概十几个人,学生样貌。带头的那个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学校的,身上甚至特意穿着西高的校服。
那件全校统一的校服外套和毫无版型可言的校裤挂在这人身上,依旧引人注意。
他专门走到观众席第一排,正对着云词的位置坐下。
云词右眼皮狠狠跳了下。
果然对上那张化成灰他都不会忘的熟悉眉眼。
虞寻明目张胆地抬手比了个手势后,流子带头,这群人开始当场喊话:“云词,你小子不会在紧张吧——就这种小比赛,你也紧张?”
“你可是西高第一啊,遥遥领先第二名三分——”
“……”
赛场上的云词心情百感交集,最后汇成了一声“操”。
虞寻。你妈的。
你带人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