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宇说的是他失恋那会儿的状态。
那时候何止半夜。
他能通宵玩个破游戏,不分昼夜。
刘家宇也看到了那条朋友圈,已经接受过震撼的洗礼,只能默默咆哮:[都说了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云词随手回复他:[我恋爱脑,你是第一天知道么。]
虞寻给他夹菜的时候问了一嘴:“在跟谁聊。”
云词说:“一个小屁孩。”
“正好跟他说一声,”他又说,“之后家教不做了。”
云词回复完,放下手机:“没空管他。”
云词大三后,就减少了给刘家宇的上课频率,原来的计划是做到这学期期末就辞。
虞寻又把自己碗里他爱吃的东西夹给他,然后撑着下巴追问:“怎么没空。”
云词:“跟你一起准备考试。”
他想了想,补上一句,“明年还要一起实习。”
他说完,发现虞寻撑着下巴看着他笑了。
“笑什么。”
虞寻没说因为这两个“一起”,是在谈论和彼此有关的未来。他曲起手指敲了下桌面,说:“吃饭,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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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末。
虞寻难得有一天空闲,不用去医院照看虞莹,也不用去店里上班。
于是两人睡醒后,又在床上躺了会儿。
鱼吃吃热衷于翻各种东西,尤其喜欢亮晶晶的包装袋,一早上像一只小狗一样到处叼东西。一会儿叼过来一根逗猫棒,一会儿又重重地跳上床,嘴里咬着另一样东西。
云词伸手,没睡醒,迷迷糊糊接过来。
他半撑着坐起身一看,发现是一张薄薄的,透明塑料膜。
“……”
是昨天晚上新拆的某盒东西的塑封膜。
虞寻也作势要起身,被他猛地一把按了回去:“……”
“没什么,”云词说,“垃圾桶里翻的。”
他把那张塑封膜攥紧,握进手心,然后不太自然地说:“我去扔了。”
云词下床后,扔完东西,顺手给鱼吃吃倒了点猫粮。
他蹲在猫碗边上,用手指点了点它的额头:“下次别乱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