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是忘记了,这不是汴京,更不是家里。
待少爷把所有缺点都挑过一遍,小寻子才开口:“少爷,这已经是灵州最好的客栈了,如果不住,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了。”
萧齐峰生无可恋的样子:“罢了,罢了,你去把车上的锦被拿来,把床上的破烂扔了,熏香也一并拿来。”
用晚饭时,萧齐峰看着桌上的五六盘菜沉默许久。
嫌弃的拿筷子把每盘菜都扒拉一遍。
“小寻子,这就是客栈里最好的菜?”萧齐峰把筷子扔在桌上。
“是的,少爷。”小寻子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萧齐峰似乎做了重大决定的样子:“行,我吃。”
拿起筷子才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小寻子忙递去茶水。
萧齐峰用茶水漱口,小寻子为少爷顺着背。
“太难吃了,真的是太难吃了。”萧齐峰干呕起来。
小寻子只觉得好笑万分,他家这少爷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现在到了灵州对他来说就像被流放一样。就像家中老爷说的,少爷是该吃些苦头,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贵公子当晚上吐下泻,嘴和屁股,上上下下都止不住。
把大夫请来时,贵公子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
大夫正把着脉。
“……大……夫,我……是不是中毒了!”萧齐峰双眼呆滞,有气无力,“我……就知道,他们……在……菜里下了毒,不然菜为何如此难吃。”
“公子莫担心,你只是水土不服,吃一剂药即可。”
大夫开了药方,小寻子立马命人煎好送来。
他用勺子小心喂给公子:“公子,吃了药就好了,张嘴。”
萧齐峰张开嘴,苦涩的药顺喉咙流入肚中。
“小寻子。”
“小的在。”
“我好想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