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寻在家穿得很随意,入秋后,他身上就穿了件毛衣,从后面环抱住他的时候有种和身上坚硬骨骼不同的柔软触觉。
在这把火越烧越旺的同时,虞寻手机响了。
云词扫了一眼,还是之前那个响过无数次的电话号码,响的次数过于频繁,以至于这个号他都快背出来了。
虞寻看都没看,直接摁了挂断。
然后他把云词衣服下摆整理好,在他发顶上亲了一口说:“大哥今天放你一马。”
蹲在边上的鱼吃吃疑惑地看着他们这种争做大哥的行为,并发出不理解的喵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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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放假,云词回了一趟家。
他和严跃从之前那通电话后,联系就变少了。
他搬出去之后,没办法再和严跃汇报什么,也是从这个时候,他才真正觉察到自己的人生开始和严跃的生活轨迹渐渐分开。
应了当初大一刚入学,高平阳整天挂在嘴边的那句“离开父母,你们要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严跃也在无声改变。
开始尽量不再去管控他,平时给他分享的东西从“游戏毁坏人生”变成了“吃这几样东西,身体会越来越健康”。
对他的提醒也止于一句注意休息。
云词已经不用严跃支付生活费很久了,偶尔逢年过节,还会反过来给他发红包。
这次国庆回家,他也给严跃带了点保健礼品。
严跃开门的时候,父子俩沉默一阵,然后严跃说了声:“谢谢。”
进屋后,云词发现家里有不少变动。
云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屋内的陌生景象,问:“我房间怎么回事?”
“改杂物间了,”严跃说,“反正你不在家,刚好放点东西。”
云词:“……也行。”
云词绕回客厅,又问:“棋盘呢。”
严跃:“卖了。你早不下棋了。”
“……”
“但你新买的这个,”云词对着客厅里严跃新置办的电子琴,陷入某种沉默,过了会儿说,“你要练?”
他从来没听说过严跃有音乐爱好。
严跃透露:“年轻时候的爱好了,后来一直没时间。”
很意外,放手后,严跃居然也感受到一阵自由。
云词说他感觉自己的人生都不是自己的,他过去多年又何尝不是在为了孩子而活。
云词以为回家会和严跃两个人相互沉默到傍晚吃饭,然后再相安无事地道一句晚安,没想到聊了不少,只不过两个人的话题里还是没出现姓虞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