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御医,孙山想了想,还是要找徐家帮个忙,帮忙找一间好书院进修。
他是不打算回广南,也不打算上京城。
路途遥远,身体又没有完全好,不适合移动。
虽然御医说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解除了,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还是有点问题,他觉得自己不能久坐久走,身子容易麻痹,需要多多休养。
在应天府休养不错,这里好山好水好文风,人杰地灵,孙山深处此中,本来有五分才华的,经过一番熏陶,立即九分才华。
要是在这里再研学,恐怕才华会变成十分。
等会试结束后,孙山便写信回家,告诉他们自己的情况和想法。
只不过那时候不知道家里人赞不赞同。
如果不赞同就立即回乡,如果赞同,就继续深造。而这段时间里,也能好好休养一番。
孙山写了一封请帖,让桂哥儿给徐管事送去,他要上门拜访。
桂哥儿拿着信,屁颠屁颠地送去了。
十狗在门外,时不时看向书房。
孙山看了过去,十狗立即挪开。
孙山把笔墨纸砚收拾好后,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笑着问:“十狗,怎么了?”
一看这小屁孩就是有心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狗正帮孙大力做家务,满脸苦闷,怯怯地问:“举人老爷,你的病没有好吗?你怎么满脸愁容的?”
孙山愣了愣,刚才的确有愁容,是真愁,不是假愁。
在外人看来写字不怎样其实无所谓,但孙山就害怕自己的字比以前更丑,连恭恭敬敬,整整齐齐,一笔一划都做不到。
害怕写着写着手就麻,写不下去。
说不怕是假的,但要说很怕,好似也不应该。
孙山摇了摇头说:“呵呵,这不,过完年了,我想着要去上学,就觉得烦。对了,十狗,你什么时候开学?”
正月十五都过了,小娃子也应该上学了。
十狗前些日子还说要好好读书,向他这个举人老爷学习呢。
怎么还来这边蹲,不用上学吗?
说到上学,十狗支支吾吾,低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