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羞之样,全然落在了景容的目光中。
他开心极了,得意极了!
勾着那冰薄的唇,修长的指节从衣袖中缓缓伸出,朝着纪云舒挽在头顶的髻冠而去,似是要将别在髻冠中的簪扣拧下来。
而纪云舒低着头,却浑然不知!
指节渐渐逼近,景容目光匆匆一瞥,恰巧,竟猛然落在了纪云舒身后、摆放在桌案上的那本书上。
那本《临京案》!
手一顿,目光从原先的桃色轻佻,顿时转变得狙疾如光,脸色一怔。
当即便绕开纪云舒,走过去,将《临京案》拿了起来,举在手里,问她:“你看了?”
纪云舒已经转身看向他,道:“翻了几页。”
“那你可知这《临京案》讲的是什么?”
“御国公府的案件。”
“知道内容吗?”
“才刚刚看,不知。”
一问一答,从善如流!
景容面色端凝,轻声“嗯”了一声,将手里的《临京案》朝纪云舒递了过去。
“那么,本王给你三日时间,好好熟读这《临京案》上的一字一句,两日后,本王在城西的广渠院等你。”
这是纪云舒第一次见到景容如此凝重的面庞,眼神带着神秘和焦灼,竟让人的心,也揪成了一团!
她伸手将《临京案》接了过来。
嘴里轻声发出了一句:“为何?”
景容肃目:“你熟读之后,本王自会告诉你。”
偏偏纪云舒的聪明,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揣着一颗孤疑的心,又道,“可与王爷所说的……七十二具焦尸案有关?”
神色顿晃!
他必须承认,纪云舒太聪明了!
却又证明自己,找对人了!
可……
“此事事关重大,本王现下也无法与你说明,但是本王可以告知你的是,本王离京半年,为的正是此事。”
大临历代皇子受封,只赐予封号,不封土地,所设的府邸,也只局限在京城之内,一来方便他们的老子对他们进行管辖,二来也是阻断他们养兵蓄锐的念头。
而皇子离京更是一桩大事,一来怕他们离京后招兵买马,二来是怕他们投奔番邦之地,起兵谋反!
自古帝皇多猜忌,这是历代君主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