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躲他的意思太明显了,而他也实在无法忽视每次上课的时候,台下坐着听课的其中一个学生曾跟他有过一晚经历,这种感受实在难堪又折磨人。
男女之间的情感实在微妙,某个界限一旦突破,收场就变成了一道难题。
陈清黎实在无奈。
见好友神色为难,温礼不明所以地挑眉:“你到底怎么了?”
陈清黎眸光复杂,咬了咬下唇,最后摇头:“没什么,最近论文压力大,就想找你出来放松一下。”
温礼却直觉陈清黎有什么事瞒着他。但陈清黎不说,他也不能撬开他的嘴逼他说。
温礼问:“你是不是想说温桃的事儿?”
陈清黎一怔,嘴唇张合。
“我请你帮忙关照温桃,前提是不耽误你的工作,你要是最近忙,就先忙你的,不用管她,她也不是小孩儿了。”
“没有耽误……”男人摩挲着手里的玻璃酒杯轻声说,“她是你堂妹,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关照她。”
说罢,陈清黎又冲温礼一笑:“向北的毕业论文,之前也是多亏了有你帮忙指导,他留学能申请到那么好的学校,也有那边的教授很喜欢他的论文这个原因,礼尚往来,我都应该关照温桃。”
听陈清黎提到他堂弟,温礼顺势问了句:“你弟弟在国外的学业怎么样?”
“挺顺利的,学校最近放寒假了,已经回来了,只不过还没回栌城……”陈清黎说,“不然他肯定拉着明浠到处去疯了,你就更难管明浠了。”
对于陈清黎的打趣,温礼眸色平静,倒没有说什么。
他一直知道陈向北的堂弟跟贺明浠是发小,而且两人的关系还很不错。
甚至不止是不错。
温礼淡淡抿了口柠檬水。
既然都说到贺明浠头上了,陈清黎很自然地问了句:“快期中考核了吧,明浠复习得怎么样了?”
温礼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清黎帮忙说道:“其实明浠挺聪明的,一直到初中的时候成绩都不错,就是后去国外上高中了,可能那边没人督促她吧,再加上高中大学都是她家里给安排进的最好的学校,学历好看就行了,也不需要她努力,人就松懈了。”
思忖片刻,温礼问:“她是自己要求去国外上学的吗?”
“不是,明浠不想去,但是她父母离婚,家里没人管,她正值青春期,又爱惹事,她爸就和家里的长辈商量,直接把她送到国外去了……”
陈清黎回忆道,“刚去的时候明浠英文不好,好几次哭着给向北打电话,让向北给她买飞机票回国,向北身上没那么多钱,就找我借。”
“那你借了吗?”
“没有……”陈清黎摇头,“那个时候还没工作,钱都是家里给的。我要借了,我爸妈就得骂我了。”
温礼半晌没说话。
陈清黎问:“在想什么呢?”
温礼:“在想明浠的事儿。”
这句听着有点暧昧的意思,陈清黎挑眉:“想老婆了?那就让她搬过去跟你一块儿住啊,就不用想了。”
温礼扯了扯唇,说:“那确实是不用想了,直接改伺候小公主了。”
他称呼贺明浠为小公主,宠溺的味道没有,更像是年长成熟的男人对小女孩的某种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