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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颊蔓延,这一刻我真的好恨我自己,有些爱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徒步走上九楼,面对手术室,外面站了好些人,林夕、落落、刘晴,还有挺着个肚子的沈曼,这些人全都穿着白色欧根纱,林夕和刘晴的手中还捧着两束花,
我擦了擦眼泪看向这些女生,她们基本上都是弟兄们的挚爱,穿装成这样,或许是为了满足王倩想要一场婚礼的愿望,我冲着她们弯腰鞠了一躬哽咽的说了句,谢谢,
“康子,高兴的日子,你哭啥哭啊,”王行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件黑色的西装靠了靠我胳膊道:“换了衣裳吧,毕竟是人生大事儿,显得郑重其事一点,”
“好,”我使劲抽了抽?子将西服换上,竭力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不想让王倩待会出来看到难过,
“我跟勇子今天给你伴郎,我们下去换衣服,你别瘠薄哭哭啼啼的,不吉利,”王行和谢泽勇朝着楼下跑去,
“哥,花和戒指我们都给你准备了,戒指是四哥专门找人从瑞士订做的,取名一龙二凤,寓意富贵花开,”陈御天递给我两捧火红色的玫瑰和两枚亮光闪闪的钻戒,
“谢了,”我再次点了点脑袋,
“阿康,不是哥说你,做人得学会知足,有些东西必须放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别人,但咱说正经的,也就幸亏警备处的徐处长帮你办了张印度的户籍,在咱们中国打光棍的人有多少,得知足,其实叫九儿那小丫头片子确实也不错的,问题是事情不能这么办,,,”四哥抱了抱我肩膀劝阻,
“九儿,”我感觉四哥可能会错意了,可我现在也没用心情解释,靠在医院的角落里喃喃自语道:“放下,放下,”可是我怎么可能放得下,一想到王倩马上快要不在了,我心里就觉得疼的不行,,,
记得还在天弃组织的时候,我曾经在地下室的垃圾堆里捡到过一本没有封面的佛教典籍,整本书很生涩,我读的更是无比艰难,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灵犀一动,我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书里的一句佛语:世间诸灾害,怖畏及众生,悉由我执生,留彼何所为,
凭借我高中都毕业的文化素养当时很难理解这句禅语的含义,就在现在我冷不丁的想通了这句话,大概意思好像是说“放下我执”,放下和执着,前者需要豁达的智慧,后者是一辈子的枷锁,对我而言,王倩、寻素雅就是我的羁绊,
我感觉这句话说的好是好,道理也对,可是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半点屁用,就跟与路边粉红发廊里的洗头妹大讲珍爱贞操远离钞票一个性质,
放下,简单的两个字,寥寥十一笔,想到就让人心酸,
看我靠在墙根发呆,四哥走过来推了推我道:“愣着干啥,你不进去求婚啊,”
“现在么,”我以为里面还在做手术,所以脑子里一直在遐想,
“难不成你打算直接等到天黑入洞房啊,”四哥哈哈一笑,朝着手术室冲我道:“勇敢点,推门进去,男人嘛,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
“好,”我咬着嘴唇朝手术室慢慢走去,王行和谢泽勇一左一右站在我旁边,临近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浑身颤抖的特别厉害,忍不住连续深呼吸几口,
“哎哟我去,这顿墨迹,人家俩姑娘,从里面呆半天了,就为了等你回来,你丫还是不是个男人了,”看我犹犹豫豫的,四哥一把将我推进了手术室里,
推门一看,王倩穿着一件圣洁的婚纱正躺在手术台上,寻素雅同样一身洁白婚纱站在旁边,我的情绪顿时又有些不受控制,抽泣着走到王倩身边,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