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嗯”了一声,随着眸中的笑意,指头上的杯盖被再次掀起。
……
到了纪府西厢的后门,县太爷抬手“咚咚咚”的敲门,鸾儿匆匆开门,一见是县太爷,嗔住。
“快快快,叫云舒跟本官去衙门,大事,天大的事。”
“小姐不是说了吗,今日不出活。”
县太爷一拍大腿,“哎呀”一声,急得满头大汗,直接推开半掩的门,跨着大步进去了。
到了屋外,冲着里头就喊:“云舒,本官求你了,求你去趟衙门,你不去,本官的乌纱帽可就难保了呀!你可怜可怜本官,去一趟吧!”
官求民,头一次听!
屋子里,纪云舒已经起来了,听到县太爷的声音时,她不紧不慢的换了男装,把自己的檀木盒夹在手臂间。
这架势,莫非是要往衙门赶?
往嘴里掷了一颗糖莲子,纪云舒才从里头出来,就看县太爷慌慌张张,就差朝她下跪了。
“大人,你这是?”
没有解释的时间,县太爷上前抓起纪云舒。
“赶紧随本官走一趟,衙门有人找,大人物,不去不行的!”
纪云舒被急匆匆的拉了几步,才硬把自己的手腕给拽了回来,皱眉:“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了衙役说今日不出活吗?”
县太爷纳闷,上下打量她一番,男儿装,檀木盒,这不是出活的架势是什么?
“你不是要跟本官去衙门吗?”
纪云舒摇头:“不是。”
“那你这是去哪儿?”
“周家。”
县太爷不明,“去周家做什么?周家小姐刚死,今日正在下葬呢,赶紧跟本官回衙门吧。”
“那周家小姐的命案,不查了?”纪云舒淡淡的问了句。
什么?周家小姐的命案?
县太爷眼睛瞪得倍大,背脊骨上似是被人刮了一下,颤颤的问,“她不是自个儿坠楼,砸死在假山上的吗?”
纪云舒白了他一眼,“往日出活,我都交一份行案给你,周家的活,我交了?”
“没。”
“那我何时说过周家小姐是自个儿坠楼死的?”
县太爷想了想,摇头,“也没。”
奇了怪了,不是自己砸死的,难不成被人杀的?